“你现在根本不值得我信任。”曹恒摆明了对李邈的不信任,李邈跪着拖动了身体想要靠近曹恒,他想要求曹恒放过他的妻儿,这一次,这一次他不会再耍手段了,绝对不会!
夏侯珉挡在了曹恒的面前,不让李邈靠近曹恒,曹恒轻轻地拍了拍夏侯珉的肩,夏侯珉往后退去,曹恒走近李邈,“你说得对。确实把消息放出去,那些与你有勾结的人也未必能将所有的账本找齐,那又如何。只要拿到大半,散播出去的账本一少,再要处理起来就没有那么难了。我在想那些账本究竟是一样的,还是不一样的?”
李邈已经痛哭不已,“殿下,求殿下手下留情。”
“巴县的百姓,益州那些不知如何死去的百姓,他们不曾哀求你们手下留情,你们留了吗?”曹恒冷着一张脸地质问于李邈。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我等着你那些名单公告天下,大魏的蛀虫,我会一个个的找出来,一个都不放过。”曹恒一字一句坚定地告诉李邈,她会做到,而且是一定的会做到,李邈想要威胁她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夏侯薇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了,曹恒是下定了决心,既然如此,她只管照办就是。
“啊!”李邈感受到曹恒的坚定,绝望地大叫一声,同时吐出一口血,不支地倒了下去,曹福百无禁忌地道:“死了没?”
“你不会去看。”胖子曹庆回了一句,曹福道:“你去看了告诉我!”
夏侯珉已经先一步过去探了李邈的鼻息,“还有气。”
“拖回去。”李邈的死活,曹恒在这一回后更是不在意了,两名狱卒拖着昏死过去的李邈回了监牢,夏侯珉道:“殿下,其他人要不珉与杨公子分开的审,殿下劳累多日,一会儿还有其他的事,审查之事,我们为殿下分忧。”
曹恒想了想道:“与巴县里的承之还有那羊祜,让他人立刻赶到成都来,帮把手。”
“是。”找人分担,曹恒就不会一个人顶着了,夏侯珉立刻地去传信。
曹福道:“审案这事我帮不上忙。”
“我也不会!”曹庆也赶紧的表明他不会干这事!曹恒就没指望过这两个,挥挥手道:“不用你们,放心吧!”
一听不用他们,曹福和曹庆那是都松了一口气。实在是他们没这个能力,也不敢揽这样的活,更怕误了大事。
于此之时,由成都无声无息的传出,被捉的李邈手里有一本账本,上面记录了这些年来与他有过往来的人的名单,而且李邈扬言,今夜子时之前,若是他没有离开益州的大牢,账本的内容就会被散出去。
作为一个双间之人,夏侯薇深知如何把消息弄得让别人相信那就是真的。
当然,她不忘补充一点,曹恒正在大牢里以严刑逼供,让李邈将账本交出来。
很快,本来蛰伏起来的人随着账本一事传出,看似平静的表面却是波浪涌动,曹恒稳坐钓鱼台,随着时间的流逝,大雨飘起,夏侯珉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手里拿了不少供词。
“殿下,他们招得很快,招出来的人很多,就连政事堂的诸公都被牵连进来。”夏侯珉将消息与曹恒说来。曹恒伸手接过,一张一张的看,“一群正事不办,满脑子都是龌龊想法的东西。”
极是不屑,夏侯珉问道:“殿下,这可怎么办。他们这招出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真真假假啊,这原本就是极难分辨的!曹恒道:“无妨,继续审,无论他们说了什么都只管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