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三司的长官们都是四十来岁的年纪,正值壮年。
“陛下,殿下既是无过,又跪了一夜,是不是该让殿下起来?”周不疑出声与曹恒求情。
曹盼道:“左仆射以为阿恒无过,这许多人不是这么想的。”
“纵是有过,殿下都已经跪了一夜了,再跪下去,殿下的腿只怕是要废了,还要怎么罚?”秦无脸黑黑地冒出这一句,大有谁要是再敢拦着不让曹恒起来的,他非扑上去把人打死不可。
“陛下,有过当罚,殿下的罚够了。”墨问出声提了一句。
“请陛下饶恕殿下吧。”一叠叠声起,求情的都是政事堂的诸公,曹盼一眼看了下去,曹氏跟夏侯氏的人也都出列与曹恒求情了,“请陛下饶了殿下。”
“求情的人不少。也罢,跪了一夜也该适可而止。去,让阿恒回去休息,让阿图给她瞧瞧。”作假嘛,那也是必须要假戏真做的,只有做真了,才是假戏要达到的目的。
胡本一听立刻应声退去,曹盼询问起旁的事来,再次开始议事。
只是没一会儿的,胡本小步地走到曹盼的身侧,与曹盼耳语了一番,一面的人听到曹盼低声说了一句,这般严重?
“是戴太医说的。”胡本答了一句,曹盼应了一声,然后没有下文了。然而这信息透露出来的内容让不少人都揪了心,这般严重?指的一定是曹恒的腿,还是戴图说的,那就真不是一般的严重。
如此,一群还想给曹恒添点油的人,果断地闭了嘴,要是曹恒的一双腿给废了就更好了!
总而言之,曹盼罚完了曹恒,再也没人揪着曹恒在益州做的事不放。如今案子交给三司会审,人证物证,一样样的都摆出来,益州所有涉案的官员三司皆复查了一遍。
工作很大,尤其是那睦人所谓的供词,曹恒那是一句不增,一句不减的把他们说的话记录下来,再让他们签字画押的,这些人有多少心怀叵测,攀咬他人的,曹恒大致心里有数,也不当回事。
然而这三司的长官没有曹恒那样的底气啊!在供词里出现的一个一个朝中要员,涉及之广,完全足以将大魏覆灭,一个个再也顶不住的报到曹盼的面前,只问他们的女帝陛下该如何处置。
“凭他们说翻了天,证据呢?他们说的话就是证据了?这口供阿恒只管记了下来却没有当一回,那是因为就算他们想当人证,一群贪官污吏,意图覆灭大魏的官,他们说谁跟他们是一伙的,朕就信他们了?证词重要,物证也重要。你们平日里审案是怎么审的,如今就还是怎么审,不必拿朕当一回事,朕心里明白着,志向不可改,不忠于朕的人不少,朕却没有要他们都死的意思。只要他们不曾危及天下安定,更不曾祸害百姓,爱如何就如何。”
曹盼的意思表露得很明白了,她不是杀人狂魔,也不觉得人家不愿意帮她办差有什么错。更不会因为别人不帮她而费心去栽赃人。相反,人证物证都确凿了,她才会处置人。
“臣明白。”得曹盼如此态度,让他们心里都有了底,有了底,办起差事来就灵活多了。
比如有些被押解进京的犯人,之前不是被曹恒录过供词了,他们就累点苦点再录多一份,总之就是不留余力的核对他们说的话是真是假。
若是存在的事实,无论录多少次供词,内容都会是一样的,反之,捏造出来的事实,哪怕大致相同,细节也一定会暴露出谎言。
三司掌天下公正,出任三司的官员都是曹盼斟酌再三选出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