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诸公是因王八郎之事而觉得男女共处易生事端,王八郎如今与旁的郎君共处一事,也生了事端,这究竟是因为人的心,还是仅因男或女?”
都因那王戒群,而如今王戒群闹出好男风的事,本来他们之前的理由也变得站不住脚。
“因而所定男女之法,不可一味苛责于女身,既是立法,自当一视同仁。”那一位女郎再接再厉,把自己一开始说的话要达到的目的露了出来。
曹盼勾起一抹笑容,“诸卿之意?”
“臣附议。”墨问和杨修异口同声地表态,其他的人,尤其是女官,皆是附议。
“陛下,臣家八郎之事未免凑巧了。臣请京兆尹查清此事。”王戒群的祖父,宜城亭侯王凌出列朝着曹盼提出请求。
曹盼看了王凌那张憔悴的脸,“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宜城亭侯果真要查?”
王凌一下子抬头看了曹盼,曹盼并不避讳他的目光,坦坦荡荡,王戒群哪怕是被人算计,可是王戒群原本是什么样的人,王凌在看了曹恒送上去的文书后心里没数?
心里既然有数,就不可能把一切都当作不存在。要知道这诸多的事,尤其皆因王戒群而起,要不是王戒群做了这样的事,怎么会那么多人揪着男女大防的事没完没了?
既因王戒群所起,女人们呐,既要立足于朝堂,更不能被男人们压下去,王戒群就会成为一颗棋子。
王凌想到王戒群就这样被废了,仕途被废了不说,这下半辈子也都废了。却是自取灭亡,自寻死路。
“陛下,臣请陛下下令彻查此事。”王凌纵然明白,明白是一回事,有些事,他当爷爷的一定要做,非做不可。
“如此,朕知道了。京兆府尹听见了,案子彻查到底。查清楚这究竟是有人蓄意设计陷害王家八郎,还是王八郎作茧自缚。”曹盼应完了吩咐一声,京兆府尹已经五十来岁了,姓贺名挚,在这个位子上坐了许多年,曹盼一声令下,他便明白曹盼的意思了,脆脆应声,“臣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另外,修法一事,雍王进展如何?”曹盼询问曹植,曹植不禁抬头看了曹盼一眼,这些日子朝廷为着修男女之法的事吵成什么样了曹盼比谁都清楚,这个时候问这样的一句,曹植如实道:“与诸公商议,争执不下,各执己见,臣一时不知如何决断。”
曹盼道:“从前制定乾清律时,朕说过什么?”
“陛下曾言,法应简约,使人易知,不可多变,朝令昔改。”周不疑回答,曹盼道:“官人不能尽记,更生奸诈,应以良多简略。”
“除此之外,今定为男女之法,亦当守住公平二字,总不能一味的偏袒哪一方,没有公平的男女之法,定之何用?”曹盼其实是个极讲道理的人,既然讲道理,理当双方都讲道理,只有一个人讲的道理,就是个笑话。
“同殿共事,接解是无可避免的,不说其他,若有借机欺凌者,无论男女,皆以革职永不录用,诸位以为如何?”听着他们吵了这些天,一直就没吵出个所以然来。
随着王戒群的事一闹出来,好,不是只有男女在一块会生事端,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同样也会生事端。
会生的事与什么男人或是女人没有关系,只跟那样一个人有着一颗什么心才有关系。
律法明令,禁的不是人,而是那一颗不安份的心。
“陛下,是不是太重了?”总有人觉得这未免太重,是以出声说了一句。
“重吗?同殿为臣,一场共事,孔子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