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儿是为了母皇,为了大魏而死了,岂能让她白死。一个刘曼,早晚有一日,她会自寻死路。”曹恒的目光闪烁着坚定,此时想明白了,她便不再纠结于此。
曹盼伸手摸过曹恒的头,“对,小人可耻,但我们更要记住君子之义,如淑儿一般为了我们连命都舍了的人,她的一番心意,才是我们应该珍之重之,一辈子不忘的。”
如今的曹恒正在不断地吸收各种各样的能量,曹盼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向刘曼那样的人去靠拢。刘曼活着,曹淑死了,最该让曹恒记得的是曹淑,而不是刘曼。
此时的曹恒一下子幡然醒悟,昂头看向曹盼,“母皇说得对,是我一时想岔了!”
想岔了,险些误入了歧途,如果她变得跟刘曼一样,曹淑就白死了。
“走吧,往后每年记得来看淑儿,记住她为大魏江山,为我,为你赔上的这条命。”曹盼看着曹淑的墓碑,不忘提醒曹恒永远也不能忘记了曹淑。
曹恒最后看了曹淑的墓碑一眼,“不会忘的。”
一个江山想要守护不易,为帝王者,如她的母皇一般面对一个个都想将她拉下马的人,谨言慎行,约束自己,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落了人的口实,而给了旁人攻击的借口。
她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她不能再沉浸失去的悲伤中,而是要昂头挺胸的往前走,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
曹盼的陵寢是选在曹操之侧,曹盼也不说去看看自己百年之后的住的地儿如何,带着曹恒一路骑马赶回洛阳,快到洛阳城了,曹盼随口问道:“你那马球场如何了?”
提醒曹恒这会儿依然是个没钱的人,她生钱的马球场,这都过去半个月了,盈利如何?
“还行吧。”一开始曹恒是盼着借马球场脱贫致富,王戒群的事一直闹到现在,曹淑死了,这几日曹恒是连问都没问过,大概地回了一句。
“领我去瞧瞧?”曹盼其实知道曹恒的马球场是何情形,不过没有亲自去看过,既然难得出一回宫,那就去看看吧。当了皇帝也不是随时都能出宫,有空出宫的。
曹盼说要去看,曹恒哪能说不,这马球场还是曹盼借她银钱建起来的。
“银钱是借的,马也是借的,人也是借的,阿恒啊,你这样做下来,得利几何?”曹盼一路催着马儿前行,一边问了曹恒。
“够我买糖吃。”曹恒这般地回答,曹盼忍不住地回了一句,“真够知足的。”
曹恒听着这明嘲暗讽的话,“万事起头难,总要一步一步来。”
她倒是真稳的,曹盼笑了笑。“每天有几场马球?每日有多少人去看你的马球比赛?”
“一场。初时大家未必知道打马球是什么,那时我让人免费公开让人看,不曾停歇。如此三日,定下了第日一场,既不让人误了正事,也保证每日客满。”曹恒这些细节上的事先前并没有和曹盼提起,如今曹盼既然问了,她自是要答的。
“还不错,知张驰有度,而不一味见财起义。可是旁人家的马球场那是一日最少三场,你这跟人一比,差得远了。”曹盼对洛阳的情况自是清楚得很,清楚得提来让曹恒比一比。
曹恒道:“虽然都是打马球,母皇与丹阳姨母打的马球,与旁人打的打球,相差甚远。在精不在多。儿请的人可是母皇亲自教出来,专门打马球的,他们就算一天打三场,照样没有我的客人多。”
“呵呵……”曹盼笑着,对曹恒这先下手为强的把丹阳拢来帮了忙这一计,必是要竖起大拇指的。
哪怕都是打马球,技术难道就不重要了?旗鼓相当的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