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一脸淡定地扶了扶眼镜,内心却疯狂跳出了无数个sos。
啊啊啊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鼬君一来就抱歉啊他做了什么吗没有啊啊啊!
或许是感受到数学老师的欲言又止,埋着头的男孩抿了抿嘴继续道,“在电车上的时候我的自作主张让您担心了。真是十分抱歉。”
他这样解释道。
面色端正的老师一言不发。
这让即使大敌在前也没变颜色的男孩再度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将头低得更低了些。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后,这僵持一般的二人终于有了动作
原本朝向鼬的男人坐回朝着办公桌的位置,一手捡起一支笔随意地在桌上点了点。
“确实,自作主张有勇无谋,若不是最后赶来的欧……先生,警方还需要为搜寻你消耗警力。”
他说,为这场僵持下定最后的审判。
“抬起头来,宇智波鼬。”鼬听见国木田独步这样命令自己,“挺直腰,直视我。”
于是他抬起头,直起腰,直视着一脸严肃的男人的面孔。
然后像是冰山初融一般,连线条都绷紧的面容松动着,凝聚成柔和的笑意。
“不过。”他看见国木田独步扶了扶眼镜,原本隐藏在眼镜下的双眼真切地显露在他面前,包含的并非不耐,而是温和与包容。
“做的不错。”
他听见国木田独步这样称赞自己。
总之算是蒙混过关了。
相当乖巧地接受了几乎是一整个下午的国木田式的思想教育,连隔壁班那个喜爱说教的国文老师在发现自己第一节课出去时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孩就在接受国木田老师的说教到最后一节课自己回来还在说教时眼中也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丝同情。
更遑论鼬的同学们了。
因此摆脱絮絮叨叨个没完甚至想要在周末继续的国木田回到教室的鼬接受的就是全班人的同情。
年岁不大的孩子们表达善意的方式非常直接,你掏一颗巧克力我塞一颗奶糖堆在鼬的课桌上,糖果的主人则团团围在课桌的主人公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鼬一时间甚至有种回到被弟弟妹妹们包围的那个家中的感觉。
他晃晃头将这可怕的想法消除,虽然弟弟妹妹们是很好啦,可是他宇智波鼬是那种看到谁都觉得像是自己的弟弟妹妹们的人吗?
就算是平常帮同学们讲个题啦请个假什么的也都是举手之劳,并不是因为“啊xx同学看起来很苦恼呢要是佐助这个年纪的话也会这样可爱地苦恼起来吧?”的心理活动!
顺带一提“佐助”是他认定的弟弟的名字,是尚且在母亲怀中的时候听到准备给未来可能会到来的弟弟的名字。
不过这个拥有这个名字的孩子注定不会到来了。
或许是家中的长子吧,面对着面前的一群小萝卜头的时候鼬总是微妙地有种作为兄长的纵容在里面,因此这种重重包围的情况……他实际上已经是应对得得心应手了。
安抚完教室的小团子们鼬溜溜达达去了趟便利店,挑挑拣拣买了些小点心当做好几天吗没去看弟弟妹妹们的“赔罪”礼便往孩子们住的餐馆去了。
首先发现他的是最好动的幸介。
发现长兄的小鬼一开始本来准备无视掉竟然这么久没来看他们的笨蛋黄鼠狼,但在发现对方竟然真的绕过自己之后腾地站了起来,从身后像是个树袋熊一样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