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中,最大的塔里纳十七岁,最小的少年才十二岁,但他们的恶意却丝毫不逊于一些大人,因为优越感而引起的仇恨身不见底。
明明人死了之后,剥开皮看都只是一块肉,没有任何区别。
听见这些声音,城主的眼神越来越确定起来。他一挥手,道,“把阿罗抓起来,关入地牢。明天正午时,在王宫中央,公开处决。”
士兵们不由分说的就按住了阿罗,阿罗想反抗,早已有人摁住他的颈脖,压的他喘不过来气,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的双膝勉强支撑住,没有跪在地上,眼神阴狠。
注意到这个,塔里纳先是一愣,紧接着对他露出一个笑容。状似平常,阿罗只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士兵们推着他走,阿罗被掐得几乎呼吸不过来,恍惚中,狄黛米好像站在了他的面前,伸出双臂,挡住了道路。她说:“阿罗哥哥很难受的样子。你们不能没有证据就抓人,太过分了。”
“这药剂难道不是证据吗?”二哥连忙上前拽走她,用手捂住她的嘴,叹气道,“你毕竟还小,就是不懂事理。”
所谓的事理,不都是由人而定吗?阿罗望向地面,地面晃晃悠悠,起伏一阵接一阵。强烈的恶心感席卷而来,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耳朵嗡嗡的,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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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还没来吗?”希莉亚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道,“已经是深夜了,不应该呀……”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到有些不安。
“再等一个小时就去找找他吧。”希莉亚摁了摁心口,勉强压抑住那有些焦躁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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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嗞啦——”
铁链碰击地面的声音响起,阿罗一手搭在膝上,坐在角落中,将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神清明,只是多了一丝茫然。
这个点他从来不睡觉,因为要去找希莉亚。今天他没有来,希莉亚会发现什么吗?
明天就要死了,却没有一个正式的告别,他活的真的太失败了。
说到底,这都是位高权重者的一个游戏。而他只不过是供人驱使的棋子。他垂下眉,长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心里无端生出一股对权力和地位的渴望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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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之际
希莉亚无声无息的走在大路上,一遇到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隐藏起来。耀眼的金发在黑夜中太过明显,希莉亚的速度变得更快。
她走过了城邦的每一个角落,里面都一片安静。在一座豪华高耸的建筑下,希莉亚似乎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她走近,那声音越来越明显。是两个少年。
“这招真是玩的完美无缺,大哥。”一个人说,“既能除掉讨人厌的弟弟,又能获得父亲的赞赏。”
另一个人笑了几声,然后道,“唉,没办法,谁叫我们天生流着高贵的血统呢,就是看不惯一些低贱的人。”他的声音有些轻蔑,也压得更低,希莉亚都快听不清了,“现任城主……也是个愚蠢的人……尽早上位……”
她皱起眉,对于这两位少年的血统论十分不赞同。人死后都变成了灰,难不成你们的灰还是金子做的?摇了摇头,见没有阿罗的线索,希莉亚便向另一条方向走了。
而在她走远之后,刚才的两位少年还没有停止谈论。一位问道,“你觉得父亲会怎么处置阿罗?”
“还用说吗?”另一位用理所当然的语气答道,“当然是钉在架子上处死了。不过他好歹和我们有一丁点血缘关系,绑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