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想起了她从小特别想去碰碰的乐器,古筝。
徐行去家门口的琴行,去学习古筝。母亲既感到高兴,同时也颇有言辞,觉得徐行不应去学古筝,家里收入,账目未进,反而多了一笔开销,徐行找个短工挣钱,贴补家用才是正经。古筝,这个东西,为家庭这个单位,经济上现在也没有什么经济贡献,只是个人情操陶冶或修养提升。徐行听着感觉难过,但觉得母亲说的也在理。母亲也是有自己的难处。但徐行没反驳母亲什么,也没有理会,就去学了,毕竟古筝的学费是自己挣得的,她觉得,即使家中经济困难,她还是有支配自己金钱的权利的,没必要都奉献给家里。再说这经济困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古筝老师,是与徐行同龄的女生,假期也找短工。古筝老师在琴行教学生,挣点外快,一个小时五十块,平时周六日也在这家琴行,带了两三个长期的学生,古筝老师与琴行老板娘也算熟识,暑假就继续教。她很有耐心,一点点教着徐行。古筝老师,在戴行令领令,得知徐行是天鹅令,古筝老师道了声“学霸”,徐行有点羞愧。古筝老师问徐行,假期有没有兼职啥的。徐行如实相告。古筝老师听后,道,以前文化课不拔尖,艰难得很,羡慕文化课成绩好的,转而学艺体,就学了古筝。现在,一路看看,身边学艺体的,纯学习文化课的,都不易。说道学艺体的找工作,古筝老师叹息了一声。
徐行笑笑,徐行看着她,觉得她生得很好看,仿佛她的样子就是在古筝的声音中浸润出来的,那样形神美好。徐行道都不容易。
一日日,徐行很沉浸其中,浸润着古筝的声音,暂且忘却了忧愁。古筝老师,说徐行学习很快,徐行倒没觉得,只觉得这托劈勾剔抹挑打提的指法之间,她凝神起来,很是忘我。
除了学习古筝,在做饭,扫地,洗衣服这些简单的家务,照顾家人后,徐行总是自己一个人在小城里闲逛。
有时候徐行的姨母,也是徐行的国画老师,会叫徐行到她画室那儿去,没事儿跟着画几笔。徐行有时会去画两笔。徐行对画画没多上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过老师素来是知道的,对徐行很温和,虽说是长辈,却是如徐行的朋友般。徐行喜欢呆在画室那里,和老师的一群学生一起。老师的学生里有小朋友,中年女子,还有一些爷爷奶奶,各年龄段的各色人。他们很喜欢和徐行交谈。徐行则喜欢和温和的爷爷奶奶交谈。
徐行觉得画室和学校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呢
最突出的一个感受是,徐行在学校里接触的大都是同龄的孩子。好像从小学起,到大学,都是如此。虽说,同学们各有来处,但大家的生活体验,或多或少都差不多。小学学段,虽说有六个年级,但是低高年级间没多少交流;初中学段,有三个年级,那个时候的差异挺大的,不过徐行一直在闷头学习,青春叛逆期表现也没多有;高中学段,不只是一个人在学习,似乎身边全员的人都在动员学习;本科学段,徐行觉得才对同龄人间的“差异”这个词汇,略有体会。不过这令也是有区分的,但在同一令修行段位的学生,被分数一刀切来,许多方面大多数也都较为相似。而在画室,大家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画画。其他的点差异非常大。最简单的一点,学校里,相处上多是老师同学,即长辈与同龄人;在画室,相处所跨年龄就大了,所跨心智也大,可谓人的少年,壮年,老年。徐行发现,相处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