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跳到窗户上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他一点也不可怜那个讨厌的女人,她凭什么说他家人类没有娘教养?!他家人类最好最温柔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类了!
阿玄在窗户那儿都快要气疯了,恨不能一爪挠破玻璃,跳下去抓花那个臭嘴女人的脸!!!
苏阳珊倒在家具上,上面放着的装饰用花瓶之类的东西顿时噼里啪啦往下掉,砸了她一个满头满身,差点没把她给砸晕。
宫越林站在她面前,一米八几的高个大男生,相比将将一米六出头的苏阳珊,就像一扇门那样高大。他垂着头瞧她,背对着光,叫人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刚才她泼在他身上的水珠嘀嗒嘀嗒往下落,他便在这水滴声中轻声说:“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明明他的语调那样的平和柔软,就像他小时候被欺负后一模一样,然而不知怎么地,苏阳珊对上他平静无波的眼睛,却无端地打了个寒颤。
苏阳珊向来性格尖锐不认输,此时却也克制不住移开与他对视的目光,想从地上爬起来,然而宫越林的脚尖几乎贴着她站着的,如果她想站起来,身体一定会前倾碰到他的腿。苏阳珊心中一阵厌恶,撇过脸看向一边,见家里其他人已经听见了这边的动作,赶过来拉架劝说宫越林,这让她底气足了一点,冷笑着说:“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本来就是个没妈的……”
“好了!”
一个颇有威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是宫老太太。
已经七十五岁的宫老太太身体还不错,至少说话时中气十足,谁敢和她高声呛声她都不会败下阵来。
“姥姥!你看他,他一个男人竟然打我!”苏阳珊看见她就忍不住哭诉起来,就是她一个快三十的女人浓妆艳抹却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不起来,样子不像撒娇,更像是撒泼。
“知道了。”宫老太太的态度很冷淡,显然她更在意有人影响她的寿宴,目光沉沉地扫了她一眼,又看向宫越林,沉声说道,“谁要不想待在这里,请走吧。”
宫越林没有走,只是仍然一个人坐在角落,尽管他身边围着几个对他巴结讨好的亲人,可是阿玄趴在窗户上远远地看着,却觉得他的人类一个人站在黑暗里,周围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死死地纠缠着他,那样的孤独。
阿玄心里好难过,他无法描述这种心情,只觉得心里涨痛酸涩,想做点什么发泄这种愤怒的心情。就在这时,他看见刚才那个臭女人捂着脸抹着眼泪从别墅里出来,走进旁边的另一栋楼里。
阿玄看到这人,就好像有人在他心口揉了一把辣椒面和麻椒面一样,又辣又麻心头直冒火,于是愤怒地跟了上去。
苏阳珊一家也住在联排别墅里,正确地说,宫家许多人都眼馋老太太手里攥着的那点资产,好些都不愿意搬离这里,再者,别墅区的环境还是很好的,住在这里有面儿还有身份,搬走才是傻。
阿玄刚跟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剧烈的摔门声,以及苏阳珊的叫骂声:“一个野杂种,他竟然敢打我!!!”
苏阳珊的妈跟她一起过来的,也在旁边恨得牙痒,跟着她骂道:“这个野畜牲,还不是看你爸没在,才敢欺负你一个女孩子,果然跟他那对爹妈一样,都是神经病!脑子里有病!也不知道老太太发了什么疯,那么多股份就这样生生送了出去!”
“脑子里有病”这几个字,一下让苏阳珊顿住。她妈还在那儿骂,骂了一会儿见女儿没有附和,奇怪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女儿在发呆,推了推她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