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瞌睡被惊醒,小高打了个激灵,睁大眼睛确认了一遍确有其事,又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角,这才站起来,快步前往汇报。
“定位显示在横山影城?”
可不就是聂浪那小子拍戏的地方吗?
杨恬诧异地抬头。
小高的第一反应也是这个,试探道:“我们要告诉聂浪吗?”顺便问问他知不知道什么。
杨恬瞪他:“想什么呢,注意纪律!”
“嗯嗯。”
小高忙不迭点头。
杨恬边穿外套边道:“外面怎么样了?”
“我十点多看过一圈,人少了,但被缠上也是麻烦。”
任何热度都是会降下去的,人的心神也有限,再忠诚的粉丝,也不免要上班上学。如今,市局门口的粉丝数量减少许多,可这时还在守着的,毫无疑问非常执着,这可不像上次去山里,横山影城距离不远,万一被有心人跟踪……
“小高,你把外勤的人叫过来,”杨恬道,“我们走侧门。”
侧门即后门,只是大伙嫌后门不好听,给改了。
倒不是市局故意要弄出个侧门,而是这儿其实算员工通道,是专门开出来通往单位宿舍的路。
住在这宿舍里,有两个好处:每月租金便宜,大概相当于市价十分之一;上班近,情况紧急时,无论白天夜晚,随时被叫起加班。
*
横山影城。
没有这么晚叫人离开的道理,黎高自然是为两位大师安排了房间的。
就在同一栋楼。
黎高分身乏术,只能送送姜大师,江清和聂浪同路。
为统一画风,这儿的房间没有门牌号,取而代之的是词牌名,初次来的人,往往要走些冤枉路才找到房间。
聂浪理所当然在前引路。
此时,是凌晨。
夏虫幽咽更显天地静谧,走廊没有别的行人,路过的房中也无光亮透出。
“江大师,如果我有一个人的生辰八字,能想办法知道他的状态吗?”聂浪请教道。
“状态?”
聂浪迟疑道:“……死活。”
再如何不愿接受,他也很清楚,明元嘉失踪这么久,死亡的可能性不小。
用钥匙打开门,江清毫不避讳,“进来说。”
聂浪忧心忡忡地跟了进去。
厅里的布局和钱彬那儿的差不多,江清瞄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坐下道:“不行,还需要有贴身物品。”
“贴身物品?”
“至少贴身一个月,离身不超过七日。”
聂浪……聂浪还真不知道有没有符合条件的东西。
打定主意找明元嘉的经纪人和助理问问,聂浪干坐了一会,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包括两位大师的缘由,很快告辞。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江清将手探入口袋,把小龟托了出来。
没有给它肚皮朝上的机会。
“天亮了吗大王?”
小龟睡眼惺忪地趴在地上,摇摇晃晃爬了两步,撞到椅子腿。
“……”
黎经纪人安排的房间很是用心,窗边的木桌上放着一个透明鱼缸,缸中有水,水中有两尾红金鱼,江清索性把小龟放了进去。
卧室里,床榻软硬适中,被褥绵软,床头柜的雕花小夜灯精致温馨。
江清饶有兴致地脱了鞋子裤子爬上床,学着网上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