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申柱犹如一尊战胜,遇神杀神,遇佛斩佛,她被他逼的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第二天,绣房里,袁嫂子发现李花有些不对劲:“李花,你是有什么喜事吗?我见你笑了一上午了。”
李花拿针的手顿了顿,偏头看向她,心虚笑了笑:“没什么!”
“还没什么?你那满面含春的样子能骗的了我?
说说,是不是遇到心上人了?”袁嫂子打趣道。
不怪她多想,实在是李花样子太招人,眉梢带笑,杏眼桃腮,霞飞双颊,明艳动人,可不就是个思春的女子。
李花哪好意思说她脑子里都是昨晚的梦,心情跌宕起伏,久久不平。
“袁嫂子,别打趣我了,咱们还是快点干活儿吧,免得耽误了进程,到时候夫人不批你中秋的假。”
袁嫂子一听,放弃了追问,连忙道:“对对对,不和你说了,干活。”
说罢,埋头继续刺绣。
李花见状,笑了笑,亦开始认真干活儿。
嫁妆被套讲究的是华丽,精致,大气,喜庆。
围绕着这四个点,其复杂程度难以言表,李花半点不敢分心。
当然,高难度往往伴随着高回报,李花在幸苦的同时,也斗志满满,原因无他,财帛动人心,知府夫人给了她五两银子一床被套的价格,她怎能不用心?
要知道知府嫡女高嫁将军府,不说别的,光被套就做了九十九床,寓意为长长久久。
而这被套全部由知府夫人指明让她一人绣,粗粗算下来,工钱就四百九十五两,还没算上打赏钱。
李花能不打鸡血?
晚间,李花趁袁嫂子去饭堂吃饭的空儿,连忙把申柱破洞的亵裤拿出来缝制。
她和袁嫂子住在一间卧房里,每次缝制亵裤,她只能趁袁嫂子不在的时候。
虽然没什么见不得人,但李花也不想让袁嫂子知道,毕竟这是她和申柱的私密事儿。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今儿袁嫂子去饭堂打包了两份饭,一来一回快的很,刚进屋,就见李花拿着一条男士亵裤在缝制,那缝制的地方,真是.....
“李花,你....”袁嫂子此时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李花见袁嫂子那模样,俏脸绯红,连忙把亵裤往背后一塞。
“李花,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能帮男人缝制这种玩意儿?”袁嫂子惊讶过后,苦口婆心道。
李花忙道:“袁嫂子你别误会。”
“李花,你要多为自己着想。
你自己想想,一个男人让个姑娘家家缝制亵裤,能是什么好东西?你早些断了吧。”袁嫂子认真道。
一个大男人明知李花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却还把那么隐秘暧昧的亵裤给她缝,缝的地方还那么.....
要是真心待李花的,肯定是谨守底线,三媒六聘的把她娶进门,而不是这般。
李花也知袁嫂子误会了,同时又觉得欣慰。
欣慰袁嫂子是真心为她好。
“袁嫂子,你是真的误会了。我还记得我刚来时,已经说过自己成亲了,只是当时你不信罢了。这亵裤,是我相公的。”
袁嫂子见李花神色认真,半分不似说假,她狐疑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李花点头‘嗯’了一声。
袁嫂子和李花相处时间不长,也知道她不是个说谎的人。
而且李花也没必要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