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手扯过来,迅疾地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又使劲向上撸了撸,“我下次再给你买个能把你手指坠骨折的。”
路肖维举起她的手放在眼前看,此时天已经晴了,阳光射进来,戒指晃得他眼疼。
“你怎么能这样啊?”
“钟汀,你是不是觉得拿我没办法,可我喜欢你也没有办法啊。”
要是有办法,他就不同她结婚了。那些努力抹除的爱就像一条狂妄的老狗,你以为你已经跑得够远了,可只要一回头,它就冲着你狂吠。好几次他都想努力往前走就好了,可那狗又不甘心地追了上来,继续在他耳边叫嚣。他是真没办法。
他将她的掌心冲着他,拿着她的无名指去触碰他干裂的嘴唇,“我想你回来,不是因为你需要我,而是因为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在下雨天往我怀里躲。”
她的手指感觉到了他嘴唇的翕动,灵魂像过了电似的,一阵阵地战栗,她还是喜欢他。可一个成年人应该控制自己的感情。
钟汀把她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这次他倒没拦她,她把戒指除下,然后把头仰起来,她每次抑制眼泪的时候都这样做,可这次她没抑制住,于是继续把头埋在书里哭。
在一个痛哭不止的人面前,路肖维没有别的话能说,只能不停地忏悔。他不仅说完了这辈子的甜言蜜语,连下一辈子的都给预支了。
观景窗前又坐了别的人,他俩这样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路肖维向正在录像的人摆了摆手,示意那人不要再拍了,由于他的眼神过于凌厉,那人果然住了手。
不过他对明天并不乐观,一会儿他得给公关部打个电话,让他们密切监测下今天的舆情,一有机场相关一定要删掉。
不过他眼下顾不得那些了,他去理她耳边的头发,就在这时钟汀猛地抬起了头,她拿起书并书旁的戒指,转过身向前走。
路肖维立马跟上,钟汀又把戒指塞回到了他的大衣里。
“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有别人看着?”
他百口莫辩,他现在一在有第三人的场合表白感情,就会被她误以为是炒作,“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又想多了。”钟汀继续向前走,“你是不是从N大毕业后,又去美容美言技校进修去了?刚才说的话都不像你了。”
“你要爱听,我天天说给你听。”
她转向他,仰头盯着他看,“我马上就要上飞机了,哪有时间听你说?”
“都什么时代了?你要想听,我随时可以说给你听。”
“一年的时间可以发生许多故事。”她和路肖维当年分手不到一年,就在她准备吃回头草的时候,他和欧阳的绯闻甚嚣尘上。
“你去美国两年我不也等过来了吗?你要不信我,要不航班改签,咱先去领了证,你再走?”
“头婚可以冲动,但二婚还是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