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候他真的吐出来,好像他嫌她似的。
最终他还是咽了下去,怕钟汀不好意思,又补充了一句,“挺甜的。”
钟汀被他这句反倒弄得红了脸。
路肖维三十岁时还是食用了母乳,只不过是以一种非常戏剧化的方式,乳汁是自己孩子妈的。
命运总是跟他开玩笑,但好在有些事情永远不会缺席,尽管经常迟到。
就像他和钟汀,兜兜转转还是要在一起的。
钟汀拿手指去摸路肖维的鼻子眼睛,她的儿子跟他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想自己真是一个忠实的翻译家。
路肖维熬了这么多天到今天终于熬不住了,钟汀躲他的嘴,“去刷牙,多腥啊。”她的声音很轻,仿佛怕吵醒孩子。
啪地一下电灯关了,他一手把她箍住,“咱俩谁也别嫌谁了。”
屋内突然暗了下来,可又暗得不安全,月色很好,把浓黑给冲淡了。
静谧的夜里,婴儿突兀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啼哭,大概是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