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路口烧了,她的女儿就有救了。
老太太有些阴阳怪气道:“是怕我打翻了你的盆子吗?还端到卧室藏起来!”
赵洁没说话,她心里就是在防着老太太,这个时候,她绝对不允许出现一点差错。
老王有些尴尬地打了圆场,三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第二天一大早,赵洁就起来将泡够了时辰的小秋衣捞了起来,打算直接烘干,老太太又拦住她道:“你把这脏兮兮的东西塞进去,以后这洗衣机还能用吗?”
赵洁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不能用再买一台,小清的命还不值一台洗衣机了吗?”
等吃了早饭,赵洁就守着烘干的血衣,一步都不敢离开,老王则去准备晚上供台要用的东西,老太太有些坐立不安,她走到自己的卧室,悄悄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之后,才松了口气。
临近中午,老王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老太太一反常态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吃饭,只说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让老王他们先吃。
可是两人刚摆好饭,门就被敲响了,老王打开门,他的弟媳白盼珠带着一个白发白须。身穿道袍的老者走了进来。
刚进门她就朝着赵洁扑去,一边伸手想要撕赵洁的头发,一边破口大骂:“贱人!想要害我家孩子给你女儿救命?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赵洁护着怀里那件血衣,奋力挣扎,她头发被抓住,惨叫了一声道:“明明是你们先借我女儿的寿命给你儿子治白血病,到现在了还血口喷人!你们一家子都不得好死!”
白盼珠听了哇哇大叫,直接伸手抢她手里的衣服。
老王赶紧护住自己媳妇儿,将两人拉扯开,这时候老太太也从卧室走出来,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盼珠啊,你怎么来了?”
赵洁冷笑一声:“她怎么来了?不是您打电话通知,她会来?”
她算是想明白了,这前脚刚置办好东西,白盼珠后脚就来了,不是家里有人跟她报信,那才是见鬼了,家里出了她和丈夫,可不就剩老太太一个人了?
老太太满脸冤枉:“我没有,我怎么会给她打电话啊,八营封建迷信,我可一点都不相信!”
“无量天尊!”
一直站在门口的老道士甩了一下自己的拂尘,走进来道:“今日之事,是贫道对这位白女士多嘴了一句,与别人无关。”
赵洁冷笑:“那大师您看出什么来了?”
“我见到白女士时就发现她子女宫黑中带红,必是有人在以邪法害她的孩子,因此上前多问了几句。从白女士的面相上看,她的孩子是被人用一种古法给献祭了。”
“这种手法,须用黑狗血泡被献祭之人的贴身衣物七个时辰,子夜之时在十字路口叩开鬼门关,将血衣烧掉撒向西南方,这样便可以和过路阴差做成交易。以命换命古时候都是孝子为父母献祭,但是白女士的孩子还是个顽童,想必不是自愿的。这位王先生,我说的可是有错?”
老王听到这道士和昨天那个少年说的一模一样,心里有些打鼓,难道这真是什么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