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那小幡在罐子口晃了晃,小幡上的血色骷髅头窜出来,围着罐子口绕了一圈,便消失了。
容真晃着铃铛,看着小纸人在烈火符文中摇摇晃晃,阴险地笑了,烈火焚烧,看那老家伙能撑的了几时。
然而那小纸人抖了一会儿,便浑身发红,接着就倒在了地上。容真赶紧用铃铛压在小纸人身上,拿出红线,绕着铃铛缠了两圈,同时警惕地将五雷符扣在掌心。
客厅的窗纱无风而动,一股股血水从落地窗的四周冒了进来,朝着容真脚下流过来,那些血水在地板上滋滋作响,将地板腐蚀得坑坑洼洼,同时像是有意识一样伸出了无数的“触角”想要绕过容真去动他旁边被铃铛抓住的纸人,可惜铃铛被用狗血泡过之后的红线护着,那些血水只是触及红线,便滋啦一声蒸发了。
容真没有在意地上的血水,而是将驱邪符贴在四周的墙上,才用朱砂洒出一条通道,直接踏着朱砂走到了窗户旁,他拉开窗帘,一张血淋淋的人脸骷髅正贴在玻璃上,张着大嘴朝屋里吐血水。
容真看着这东西觉得有些恶心,他一拳打碎了玻璃,两张五雷符直接贴到了那张骷髅脸的大嘴上,雷光闪过,骷髅瞬间被劈得烟消云散。
他回头,客厅里地上那些血水也吱吱缩成一团蒸发不见了。
处理了骷髅头,容真走到铃铛旁边,捏着纸人,直接团成一团塞到自己的铃铛里,闭上眼睛朝铃铛输入灵力催动铃铛上面的法阵。
“嘭——”
在骷髅头被雷劈的瞬间,容家后院老者手中的小幡也突然起火,瞬间被烧成了飞灰,而装着腥臭液体的那个罐子也爆裂开来,黑红的粘液撒了一地。
老者又惊又怒地吐出一口黑血,看着地上狼藉一片,大怒道:“这人绝对不是那个容真!绝对不是!他手里竟然有五雷符,到底是哪个老怪物出来跟本座作对!”
话音刚落,老者喉头便发出咔咔的声音,似乎是有东西要从他的喉咙钻出来,挤压到了他的喉骨。
老者眼中的愤怒化为了惊恐,他捂着自己的喉咙,朝徒弟投去求救的目光,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看着老者逐渐放大的瞳孔,轻轻摇了摇头。
老者神色扭曲,那张残缺的脸上重新带上了愤怒,没多久便失去了气息,一个黑色的蜈蚣从他嘴里钻出来,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便也僵着一动不动了。
中年男子又等了一会儿,见老者真的没气息了,燃了一张符纸,扔在了他身上,等老者头发烧没了,身子开始燃烧,中年男人才阴笑两声,将老者从榻榻米上掀下来,拿走了一直被老者藏在身边的那个盒子。
一场大火烧了容家的后院,也烧了容家有百年历史的祠堂和众多祖先排位,更是将容家最后一点“护身符”烧了个一干二净。
容真感应到自己铃铛里的那个纸团渐渐烧成了灰,才停了手,敲开了曲怀江的门。
曲怀江一出来便将容真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恨不得将他衣服扒了来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受伤。
或许是因为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吻”,一向粗脑筋的容真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脸蛋红彤彤地从曲怀江的双臂中挣脱出来,低着头道:“我是真的没事!我可厉害了!”
再次听到容真强调自己“厉害”,曲怀江也只应声附和:“我知道你最厉害了,行了吧?”
“那就不用检查的这么仔细了吧!”容真捏着自己的领子抗议道。
曲怀江抱了抱他:“你再厉害也挡不住我担心你啊,我在里面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却什么都看不到,什么忙都帮不上,真的很急。”
容真觉得曲怀江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