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想法弄点黑狗血,可以辟邪。”
其实同行当时说了很多,絮絮叨叨的,但他们都当故事听,也没往心里去。
沈梦泽也听过这个办法,但就他看来,这撞邪如同生病,都要对症下药。
寻常感冒,吃两片药不好,还要上医院,何况是这种事。
然而它比生病更要命的地方就是,医生好找,懂行的骗子却更多。
就沈梦泽这样的家世和背景,真正寻到的高人,也是寥寥无几。
他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发现所见的人里,能有有效办法应对这种事的,居然还是他已经去世的朋友,白羽。
他忍住想叹气的冲动,询问,“你这两天去哪了,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司机虽然被他严肃的态度,弄得有些奇怪,但他到底精力不济,没心思细想,加上沈梦泽又是他的雇主,肯定有问必答。
“没去哪儿啊!”他老老实实的说,“在村子里随便走了走。”
他见沈梦泽盯着他,非要他说个一二三四的模样,只好又补充了两句,“就去了河边转了转,老板娘说那风景不错,来他们村子玩的人,都会去那儿看看,然后就没了。”
河边?
沈梦泽若有所思,就听对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不过怪事还真有一件,就是这两天晚上,我总听见有小孩哭。”
青天白日,沈梦泽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开始发凉,他觉得自己这次八九不离十,又中了一次奖。
他这么想,却没有再说什么,起身走了出去。
走廊里只有一个窗口,白天不开灯,显得有些昏暗,沈梦泽站在空荡荡的走廊,心里头也是一阵阵发空。
想到昨夜梦到故友,对方算不算在冥冥之中,提示他什么。
这么想着,他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仔细一留意,又有了不同寻常的发现。
雪白的木门上,有一个小小的泥印,像是被调皮的孩子印上去的,位置非常低,就像谁把一个手上沾着泥水的婴儿,偷偷放在了他的门口。
沈梦泽盯着那个印子怔愣了一会儿,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去了楼下。
正好老板娘的丈夫也在家,沈梦泽请他帮忙,把司机送到了小诊所,他自己向老板娘打听了小河的方向,打算去看看。
过去的经历告诉他,对这种事不必抱什么侥幸心理,一旦有了兆头,那就是沾上了,没跑。
那贴在门口的掌印,简直不能再明显的告诉他,那是一封危险到来的通知书。
与其躲躲藏藏,不如主动出击,正好还能趁着是白天,去河边看看。
只是他不明白,司机如果是去了河边才被缠上,那他是因为什么?
老板娘依旧热心的给他指了方向,沈梦泽刚踏出门口,就见蹲在门口玩的小男孩突然站起来,“不要去河边。”
他似乎听见了,沈梦泽和老板娘的谈话。
“不要去河边。”
他说着,几乎是在逼近沈梦泽。
这孩子身上有一种慑人的气场,沈梦泽忍住后退的冲动,“为什么?”
小男孩直勾勾的眼神,撞进他的眼底。“别去,你会死。”
沈梦泽迎着他的眼神,切身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烈日当头,却如坠寒冬。
老板娘似乎也听到了他们的话,她从屋里出来,一把扯过自己的儿子,“别胡说八道!”
她对着沈梦泽赔笑,“这孩子小时候,跟他爷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