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却也没有当一回事。
诸葛霄随意道:“不过,晏清都倒是个好名字,可惜却是在这样一个人身上。”
便结束了话题。
唯顾月息眉间一点微澜出神,仿佛蜻蜓点过水面。
原来,只是因为可惜吗?
脑中刹那闪现,那人笑容轻佻绚烂,微微偏着头轻轻眨眼,问他叫什么名字。
不过一丝杂念,风吹即去。
……
晏无咎离开府衙,与等在门口的晏县令说了一阵话,在晏县令安心与他分别之后,他下意识往回晏府的方向走去。
刚刚拐弯,晏无咎突然驻足。
今日他出门的时候,焚莲竟然没有跟出来,这样好的时机他为什么要乖乖回去坐牢?是被管出了病吗?
晏无咎脚下一转,立刻就决定去书铺。
他想起来好久没看话本了,自从那和尚来了以后。
到了书铺,晏无咎随手翻看了一下,都是些陈腔滥调,又兴致缺缺索然无味地放下了。
正巧旁边的茶楼上正在说书,说得正是名声响当当的六扇门神捕大战西域魔门的故事。
晏无咎想了想,便让人将关于六扇门的话本整理一份送去晏家,他自己抬脚上了茶楼,点了一壶茶,可有可无地听起了说书。
正听到,说书人口若悬河,讲到月神捕出场,先洋洋洒洒一大段,讲述顾月息其人如何孤高出尘,清贵俊雅。如何世家公子,芝兰玉树,高洁旷达。说昔日废太子与他一处行走在汴京御道,结果衬得废太子跟泥腿子似得。又说多少汴京贵女为他倾心相争。
晏无咎不由嗤笑,看来人是不能落下来的,一旦自高处坠落,连昔日太子都得沦为旁人故事里,一个面目模糊的陪衬。
这时,晏无咎余光里走来一个人,站在他对面不动了。
他几乎不用抬眼,看到那映入眼帘的一角月白僧衣就知道是谁。
焚莲也不总是讨人嫌的,比如这时候,他只是静静坐在晏无咎对面,并没有出声打扰他的兴致,也没有质问他为什么独自出门,更没有要求晏无咎现在就回去。
即便如此,看到他晏无咎还是下意识蹙了蹙眉。
谁也不会喜欢看守自己的狱卒,哪怕他再善解人意毫无存在感,伪装的和贴身保镖侍从一样。再精美贵重的锁链也是锁链,不会因为长度够远,就可以当做是饰品。
焚莲静静地看着晏无咎,目光岿然不动。视线落到他点的那壶茶上,想到上次那壶叫他心有余悸的酒,眼神顿时一变,径直给自己斟了一盏。
嗅了嗅后,眉宇才微不可闻的缓和。
本要放下的,看到晏无咎面前也摆着一盏同样的茶水,他的手微微一顿,放下的动作便生硬的转回来,缓缓地抿了一小口。
茶是龙井的炒豆子香味,品质算不上多好,回甘却很甜。
焚莲只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手指却一直都没有松开茶杯。
自始至终,晏无咎都没有抬眼看他的意思。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说书先生的声音就显得极为清楚。
“话说六扇门的名捕虽多,江湖封神的却只有那么几个人。月勾魂,风夺魄,这响当当的名声可不是自封的,是菜市口每年问斩的江洋大盗的脑袋,生生在黑道那里拼出来的。此二人厉害,却还有更厉害的。”
那人一拍惊堂木:“常言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这句话本是用来形容穷凶极恶的江湖匪盗杀人越货的黑道做派的。然而,近几年却成了叫黑道魔头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