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在裴致眼前一晃,开门,离开。
阳光下,裴致只觉得一股亮光刺了下眼睛。
他微微眯眼,视线定格在光源处,是那枚银白色耳坠,依旧是一枚,垂在肖禾小巧的耳垂上。
裴致忽然想起来,这对耳坠中的另一枚还在家里,他一直忘了给她。
戴一枚耳坠去面试,这女人怎么想的?
几秒,裴致对着那抹背影出声:“等等,站住。”
明明很生气的,听到他的声音还是超级听话。
站在原地,肖禾懊恼的拍了一下不争气的腿子,想着什么时候剁了算了。
吐出一口气,她回头:“怎么?”
“回来,这有你另一枚耳坠。”
哦,这些日子她都习惯了只戴一枚,今天可是面试!
小脾气一时被抛在脑后,肖禾屁颠屁颠的回来。
裴致在电视墙的隔断上找到了那个小盒子,把里面的耳坠拿出来,递给肖禾。
肖禾接过,摸着空戴。
不知道是有些日子没戴了有些生疏,还是男人的目光太过胶着,让她的手不争气的有些抖。
戴了好几次,都没戴进去。
眼见着时间不早了,肖禾有点慌了。
啧,瞧着真是蠢的可以。
裴致两步上前,劈手从肖禾手里夺下耳坠:“笨,我帮你戴。”
一道高大的身影拢下来,男人微微发热的鼻息猝不及防的落在额角,肖禾惊的瞪圆了眼睛,一时忘了拒绝。
就任由一只手捉着她的耳垂,把那枚银白色耳坠帮她戴上。
男人的指腹带了薄茧,擦过肌肤时,有些酥麻,有些滚烫。
肖禾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像是着了火,那火一路蔓延,转眼,爬上了脸颊。
“戴好了。”随着头顶一道低哑的男声,那股滚烫终于收走。
肖禾攥紧包带,连句谢谢都忘了说,整个人慌的跟偷吃被抓到的狗子一样,匆匆忙忙的拉开门。
关上门时还忘了控制力道,特别响的一声。
跟故意甩门似得。
裴致重新拉开门,盯着那道背影,微微蹙眉。
这该死的女人到底要怎么样?
不是都帮她了?
怎么还在生气?
这么小气的吗?
啧,他什么时候在意起一个女人的情绪来?
裴致轻嘲了声,收回视线,换鞋。
提了车子开出小区,朝着公司的方向开去,沿街,却看到一抹有些熟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