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针线箩,去厨房盛饭。
等端碗筷出来,又朝苏禾呶呶嘴,轻声问男人:“给她点饭吃不?”
苏禾早就饥肠辘辘,闻言忙朝年轻婆娘递出感激眼神,只下秒钟,又听男人说:“给啥给,饿着,省得给她喂饱了不安生!”
苏禾心中顿时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叫四毛的男人三两口扒拉掉碗里的饭,把苏禾连拖带拽扔去了厨房的炉膛口,压低声音警告道:“给我老实点,晚上就睡这,要是敢给我跑,逮到我就打断你腿!”
苏禾忙点头,伏低做小。
见状,四毛满意了些,扔下她出去,还带走了煤油灯。
随后,外头传来一阵私语,苏禾听不大清,也放弃了偷听的念头,歪靠在墙壁上,恍惚中,忽得察觉到一侧脸颊火辣疼痛,才意识到是泪滴滚过肿胀破皮的嘴角,这才觉到了疼。
眼泪越流越多,苏禾索性放任自己哭了起来,等到眼泪哭干,又不敢睡,不期然的,那个已经跟她分手的男人一下闯入了脑海中,板脸教训人的,带了腼腆傻笑的,红着脸任由自己欺负的
苏禾越想越难过,她能看得出来,徐立冬对她还是喜欢的,而她呢,因为先前那件事感到羞忏一直躲着,现在她觉得有点后悔了,这种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男人,错过了她还上哪去找。
去他妈的脸皮,脸皮哪有男人重要
苏禾鼻子一酸,忍不住又想哭,急忙吸了下鼻子,把自己缩成一团,靠在草垛上,满脑子想着那个叫徐立冬的男人,总算熬过漫漫长夜迎来曙光。
可惜依旧没人来理她,连口饭都不给吃,更别说水,随着身上的力气快速流失,苏禾更加绝望起来。
照这样下去,如果没人来救,她逃跑的可能几乎为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