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开,大家伙就都明白了。
谁不知道,魏红她男人平常有事没事就爱往苏禾这个小寡妇跟前凑!
有不嫌事大的起哄说:“大柱家的,你倒是快说啊!”
徐老五皱眉,朝起哄的瞪了眼,继而沉声道:“大柱家的,你说,要真有这事,不用你闹,我喊基建队的人过来,咱们公事公办。”
魏红本欲张口就把她男人扯出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男人要是干了啥不光彩的事,她脸上也没光,白叫旁人看笑话!
想到这,魏红支支吾吾不说话。
苏禾趁机大声道:“我知道,各位叔伯婶娘指定都听人说过我偷男人,今天趁这机会,我正好让叔伯婶娘们知道,我苏禾没跟任何人不清不楚过,往后谁要再敢背后坏我名声,我拉他去公安局请公安同志评评理!”
此话一出,原本看好戏的婆娘们大都没了声儿,你瞅瞅我,我瞧瞧你,脸上皆是悻悻模样。
至于魏红,见苏禾话里带狠,就差没指天诅咒,再想她刚才干仗丝毫不手软,一时竟怕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见状,徐老五挥挥手,恼道:“散了,都散了!”
队长发了话,大家伙议论纷纷散开,不过眨眼的功夫,生产大院又静了下来。
这会儿榨油的师傅也来了,苏禾不去看仍坐在地上头发蓬乱的魏红,把黄豆递给榨油师傅。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半日的功夫,整个红旗公社的人都知道苏禾跟魏红干了一仗,谁也不曾想到,印象中那个连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小寡妇,竟然把孙大柱家的婆娘揍个鼻青脸肿。
傍晚的时候,杨嫂子来苏禾家串门,提起这事儿就拍手叫好:“馒头他婶儿,你可算硬气一回了,看魏红那婆娘以后还敢不敢乱编排人!”
苏禾笑摇头,实话道:“嫂子,我不瞒你,要我看,魏红嫂子就是枪杆子,打枪的人还在后头。”
王凤英上午瞧见她坐孙大柱的马车回来,魏红下午就找茬,明摆着的,分明是王凤英在背后煽风点火。
杨嫂子道:“馒头他婶儿,不是我嚼人舌根,你那叔婶可不是啥善茬,尤其是你婶儿,鬼点子多,心眼可坏!秋来小就算了,你可得长点心眼,防着他们。”
知道她是好心,苏禾点头应声,转又道:“嫂子你坐着,等我会儿。”
说话间,苏禾进了屋,把破瓦罐抱出来,数出一块钱,还给杨嫂子:“嫂子,我暂时只有这么多,剩下的等年末分工钱我再给你。”
先前原主婆婆看病吃药堪比无底洞,周边邻居都推三阻四不愿借钱给原主,唯有杨嫂子偶尔凑个三块五块给原主应急。
现在苏禾穿进了原主身体里,理应该继续帮原主还钱。
“我不急用看你,我来你家串门整得跟登门要钱似的。”知道苏禾困难,杨嫂子推脱不要。
苏禾笑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快拿着吧嫂子,要不我心里也不安。”
话说到这份上,杨嫂子才接下,又跟苏禾唠了会嗑才回家。
乡下没什么娱乐生活,若是公社不开大会,为了省煤油钱,天一黑各家各户就关门上炕。
苏禾闷好热水,等徐秋来洗好澡去睡觉了,才把剩下的水打到澡盆里,准备擦个澡。
她刚打好水,就听到两声“咚咚”,似乎是从窗户那发出来的。
苏禾支开窗户,见外头黑洞洞的站个人,不等她开口,那人就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