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扶住人的双肩, 让她向后靠好, 别开眼口不对心地哄:“马上就到家。”
后面周洧凑上来问:“怎么样?”
原修退开一步, 伸手关了车门,挡住人不让旁人看。
他难得有些冒火,转过头冷声质问:“你带她喝什么酒?万一酒精过敏怎么办?”
周洧抿了抿唇,做错事, 就得站稳挨打:“我错了,这事确实怪我。”
“行了,”原修也不想多跟他啰嗦,不耐烦地催, “你自己早点回家去。”
他拉开副驾的门,弯腰坐进去,到了门口再跟门卫打招呼。
看着出租车进了大院, 周洧扒了一把头发。
操, 这原本就是他打的车啊,还以为送了人就可以走了, 哪晓得他哥车都不让他坐。
大院门口这鬼地方, 哪儿打得到车啊?
周洧心里把刘义龙骂个底朝天,在寒风中又等了半天, 最终等到那辆出租车原路返回。
他赶紧招手, 拉开副驾钻进去, 冷冰冰地报地址。
司机没想到人还在门口等着, 主动说:“放心吧,给送到楼下了。”见周洧一张脸拉着,他好心劝道,“你也别不高兴,把人家女朋友灌醉了是要挨骂的啊,就是亲兄弟也不行。”
周洧心里咯噔一下,转过头去看司机。
他目光炯炯有神,瞪得人家出租车师傅莫名其妙:“怎么了?我说错了?”
“你……”周洧漂亮的眼里满是讶异,“你说他们是男女朋友?”
“不是吗?”出租车司机啊了一声,反问道,“我看人家小伙子对小姑娘很好的呀。”
周洧示意他说下去。
“就挺好的呀……”司机纳了闷了,“刚小姑娘不是醉了吗,下车走不动路,人家小伙子二话没说就背起来了——这还不是男女朋友?”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呢。
周洧收回目光,放松身子往下滑。
司机见他不说话,伸手摁开了电台,晚上的电台放着老旧的情歌,张学友唱着:“……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
周洧伸手一拍额头,无语地闭上了眼。
什么狗屁妹妹……
完了,他哥完了。
小区里,原修扶着白琼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连站也站不稳,一落地就双脚发软。
白琼伸手揉眼睛,睡眼惺忪像是困乏倒了极点,嘴里小声的念着:“困……”
原修实在没办法,只好勉强让她靠着路灯,自己马上转身蹲下’身,用整个背去接住她软绵绵倒下来的身体。
“白琼,两只手抓紧。”他扶住小姑娘的双手,让她在他脖子前交握,自己用力将她背起来。
偏偏这人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趴伏在他背上也不老实,还嫌弃他外套上的帽子硌着自己,不停地用脸去拨弄,整个人东倒西歪,很不规矩。
“你别闹了。”他蹲下脚步,把人往上托了托。
白琼抓了抓脸,咚地一声把头搭在了他的肩窝,呼出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扫在脖颈上。
原修暗自叫糟,心说怎么又来了。
女孩子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他的肌肤,像是拿羽毛在搔痒,让人躲也不是,恼也不是。
原修本就努力克制,这下额上的汗水密密渗出,呼吸也变得粗重,在夜里变成缕缕白气。
喝醉的人浑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