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诚,你不知道老沈犯啥事儿了·········”
丁诚心累,不想说话。
丢人,真丢人,丢全校了。
升旗仪式完,校长讲话,背后远远立着一座□□来石像,威严肃穆。
老校长依旧用他那字正腔圆的声音:“上周五,某些年级班上的一些学生,严重违反校纪校规···········”
亢长的发言结束,然后是年纪主任发言,之后温路就看到他同桌走了上去。
远远的,戴一个黑色棒球帽,穿着一件亮闪闪的衣服,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帅气。
那么自信,那么耀眼。
隔过无数人,两人似乎对视上了。
寻到人群中的身影,沈在途嘴角微微上扬。
低头对着话筒轻轻咳了一声:“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
今天,我站在这里,内心是悔恨莫及的,心情是无比糟糕的。
经过了我两天两夜的深刻反省与检讨,我意识到了我此次的行为是多么具有悲痛主义的色彩,它给了我快乐人生中的当头棒喝,让一直在温室里生长的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这事情发生在上周五,我现在仍然记得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底下的人随着他读的检讨书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哄笑声。
“哈哈哈,这他妈是检讨嘛,我怎么感觉他是一直被发现的倒霉,而不是对做错事的反省。”
“靠,老沈这个检讨富有很重的表演性质在里面啊。”
“不要脸啊,还他妈温室。”
“骚,这检讨书够骚啊。”
广播里传来他略带磁性的声音,温路站在人群中,盯着自己的鞋子,认真听着。
他的声音很厚,像掬在手上的一束阳光,暖暖的:“以上,是我对此次事情所做的深刻反省。
另外,我知道,你肯定能听到的话,所以我想借此检讨的机会,在这里恳请我的同桌,将你的电话号告诉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如果你不愿意,那也请你看在我认真检讨的份上——”
“唰”的一下,仿佛有一盆热水兜头浇下来,温路的颧骨刷上了一层惊心动魄的红。
温路惊愕地抬头,浑身都定住了,远远的,直直地望着台上的青年。
沈在途远远地,勾起嘴角,回望着他。
同桌。
电话号。
他居然。
居然当着全校师生问他要电话号。
他·········
温路大脑迟钝了,但广播里还传着沈在途低沉的声音。
回教室的路上,四面八方都是注视他的视线。
让他很不安,可温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手心汗湿透了,低着头快步回到了座位上。
刚坐下,外面走廊传来一群人的打闹嬉骂声,听到熟悉的三个字。
温路脸上不自觉的发烫。
沈在途走进教室,拥簇成一群的男生们瞬间熄声,相互看几眼,心照不宣。
然后,便是接二连三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大,刻意示意什么。
沈在途看到温路头都埋到桌子下面去了,有些没好气的踢开周围的起哄的人。
坐到座位上,老秦就黑着脸进了教室,老秦没说什么,直接进行正课。
“那个,”沈在途趁秦始皇转身列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