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洞”,脸都绿了。
“丁诚,你少说两句能死啊?”沈在途对他狠狠翻白眼,他头上就顶着个血印,他去那儿把脑袋能砸个洞?
但温路没顾到话的夸张性,偏头一看,他同桌头上真有血:“你,你打架?”
那双眼睛清澈,透亮,里面还露着对他的胆怯,被温路这么“质问”,沈在途刚刚在厕所削人的霸道气势全灭了,立刻变得憨呆呆的:“我们,我们男人打个架怎么了。”
说完,拿眼睛偷瞄着温路,装模作样地凶温路:“你男人不他妈打架啊?”
他粗声粗气的,一口一个男人,温路吞了口唾沫,有些不敢看他,声音软乎乎的:“你,你怎么,一下子那么凶?”
看着低垂绒密的睫毛,听着软绵的嗓音。
沈在途心里一怔,突然有些恨了。
心里不由得想,温路在那个男生面前是不是。
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语气。
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神情。
一副乖得想让人捧在手心里护着,又软得想让人放在心窝上宠着的样子。
又软得想让人,狠狠地,狠狠地,欺负。
可是。
一想到昨晚在家里接电话的男生。
一想到已经有人比他捷足先登。
而且那么晚,在温路家里,只有两个人。
而夜晚居然是有那么长。
他在心里就嫉妒得发狂,快发疯了,一时急了,就变得口无遮拦:“我本来就很凶。”
温路不知道他怎么就发脾气,一下子不敢说话了。
丁诚在前面竖着耳朵听,此时一脑袋问号:他兄弟脑袋是不是他妈的有毛病啊???
两人气氛僵着。
沈在途心里堵得不行,他狠狠地将书一合,从桌子里拿出纸,每个动作都带着怒气。
他使劲擦着头上的血,把头皮扯得生疼,还不罢休。
他简直就是个蠢货,十足的傻逼。
像个神经病,疯了,得病了。
脑子坏掉了,没智商了。
才会去做这种傻瓜才干得事。
擦着擦着,忽然衣服被人扯了两下,沈在途动作一僵,眼睛里有些不敢相信。
只见细白的一只手拿着纸伸过来,他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软软的嗓音,在问他:“很疼吗?”
刹那间,沈在途呼吸都停了,情绪波动大到一时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他此时终于明白了书中所说的一句话:
管你是白练钢啊,最后也将化为他的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