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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在途打来电话的时候,丁诚刚谈完客户回到办公室。
接起电话刚开口:“喂。”
便听到嘶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丁诚,温路被人骗走了。”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丁诚愣了几秒,问:“你去见他了?”
沈在途坐在车上,苦笑:“现在才知道,就算我是提前下手,最后还是被骗走了。”
“·······不是被骗,是他自己当初走得。”
“不是······”
“沈在途。”丁诚打断他,“你们早就没关系了。”
丁诚语气淡漠道:“如今你要还拿我当兄弟,这辈子就离他远远的。”
丁诚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听进去,但也不想再说下去。
转身拿起车钥匙:“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沈在途看着从一中后街门口走出来的学生,丁诚在对面问了他几次。
他才回神,淡淡道:“不用来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挂断电话后,沈在途抬眼望去。
一种物是人非的凄凉,竟然让他没有多余的勇气,再多停留片刻。
最后简直是落荒而逃。
温路从没有如此庆幸过,隔天是周末,而不用去上班。
这给了他足够时间来调节自己被打乱的心情。
温路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在做作业的梦梦。
“你是不是有一个女儿?”沈在途的质问恍若还在耳边。
想起昨天沈在途那让他千疮百孔的逼问,温路心头就有一块巨石压着。
他有女儿的事情他从未想过瞒着。
这种事瞒也瞒不住。
只是让他唯一感到庆幸的是,梦梦,真的不像他。
一点都不像。
温路叹了口气,不再想关于那个人的任何事了。
回忆就像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倒放,倒放——
最后剩下的,全是不堪的狼狈。
周末,温路陪着梦梦去了海洋馆。
两人玩到晚上,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家。
等他周一到公司,刚坐在工位上,詹严严女士便从外面跑进来。
“天啊我的天啊,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大大大大消息啊。”詹严严女士一向是他们部门的情报小喇叭,“沈总他,沈总他。”
看她急得,温路连忙将她的杯子揭开递给他,拍拍她的背:“慢慢说,慢慢说。”
詹严严顺口气,喝水,一拍桌子,一点关子都没卖:“同志们,我刚刚去人事部,听阿美跟姜哥在讨论说,说这周沈总去秦氏,悔婚了。”
所有人包括温路在内都吃了一惊。
“你太过分了吧,就这么把我抛弃了。”
此时沈在途正坐在办公室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手边上放着一个手机,里面传来娇滴滴的女声:“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今早上都是哭着醒来的呀。”
“佩佩。”沈在途不由发笑,拆台,“那个你真不适合撒娇,你正常点儿好吧。”
对面沉默了三秒。
“喂。”刚刚的女声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弯,高昂起来,“沈在途,你他妈知道我不适合撒娇,你还这么对我,我们当初说好的,你这人太不讲信用了吧,啊?”
沈在途庆幸女人没在自己面前,不然他还真招架不住,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