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呢,哪有先跑的道理。
温路心道就是因为沈总在,他才想跑。
黄经理一套官方说辞下来,让温路很无奈,又跟着去了酒吧。
沈在途将位置挑在“杨桃里”,进去后,挑了个大的沙发,坐下。
一群人倒是玩的乐不思蜀,只有温路却心不在焉。
“沈总。”
沈在途早就知道他坐不住,温路走过来,他也不搭理。
温路:“我能不能先走?家里还有事。”
沈在途抬头看他,敲了敲沙发,示意坐下。
“温路。”沈在途眼神仍然没留在他身上,手指指着远处的一个吉他手,说:“看见了吗?”
温路顺着方向看过去,嗯了一声。
就连沈在途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心思,他说:“他找了我三次,有两次在我楼下守了三个小时,最后一次听物业说,半夜翻墙,当成小偷抓了一次。”
温路不明白沈在途说这话的意思,只能默默的听着。
“挺不死心的,和我一样。”沈在途自嘲着说了一句。
温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那个吉他手的视线不出所料的望着他们的方向,他年龄看上去很小,他有一头被染成棕色的长发,高高的绑起来,总之,看他的穿着,就知道是个弄潮儿。
身上那股子自信朝气蓬勃的劲儿,像十七岁的沈在途。
很耀眼,很夺目。
温路收回视线,吉他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尤其清晰起来,像弹在了他心上。
此地忽然变得不宜久留起来:“我,我先走了。”
一只手猛地按住他的腿,掌心的温度隔着布料传到他的皮肤里,温路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鱼都来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放一点鱼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