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途这才觉得自己有多畜生,他说过要护在心上的人,“漂泊无定”了这么多年。
“对不起,对不起,卷卷········”沈在途的声音碎不成声。
温路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喉咙干涩酸胀的挤不出一丝声儿。
“沈在途?”他唤他的名字。
“嗯?”
“··········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久久,温路喃喃,像是问他,更是在问自己。
听到这句话,沈在途猛地伸手把人拽进自己怀里,温路僵着身子。
“不能了。”他说着话简直就是在诛心,温路咬紧牙齿,手抬在半空中刚抓住他的衣服,便听见他低沉的声音震嚣在他的耳边:“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凭什么我要跟你重新开始啊。”
“你当初的分手信,我一直都没承认过,是你单方面的,不成效。”
这个时候,温路没去深究沈在途这句话中的深意,便跌撞进了沈在途的怀中,心中种种情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松弛感。
的确,他说的没错,从未分开过,他们的心从未分开过,何来的重新开始。
久久,温路慢慢伸手抱住了沈在途。
有许多次,在梦里,他也这样抱着他。
只是醒来,周遭的环境会告诉他,那是一场梦。
现在,对方宽厚的胸膛传来的热度,提醒着他,这不是梦了。
···
今年的冬天,临城下了雪。
温路是被冷醒的,头天晚上他将空调打开,半夜口渴,起来喝水就把空调关了。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就看到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推开窗,温路伸手,看着雪花落在手上,慢慢化成了水。
“爸爸,爸爸。”梦梦在外面敲门,“吃饭了,吃饭了,今天是沈叔叔做得饭。”
公司前几天刚放了假,这几天温路常常都在卧室里待着,像个闺阁姑娘了。
从公墓回来,温路发了高烧,住了院,沈在途一直陪在他身边。
住院期间整个人脱水似的瘦,直到这几天看起来才有点精神。
温路穿好衣服,从卧室里出去了。
梦梦正趴在地上玩积木,温路皱眉:“梦梦,起来,地上凉。”
梦梦噘着嘴,看都不看他:“沈叔叔刚刚允许的,说我可以趴在地上。”
这小丫头被某人宠得无法无天了。
温路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男人,说实话,他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在途。
有时候看到沈在途,他都恨不得之前在医院多待上一段时间,这样就不用面对了。
他想或许是分开太久,之间许多不熟悉,各自生活了八年。
想要一下子把生活拉在一个平行线上去,终究是很难的。
沈在途问过他林丽君跟温林的事,温路没说。
不是他不想说。
而是不知道如何说,那就像一块成年旧疤。
不去碰就不会疼,如果要去揭开,最后又会是血淋淋的。
“梦梦要去医院体检,我带她去吧。”吃早餐的时候,沈在途忽然说,“你身体还没好,就在家里休息。”
温路正低头喝粥,听到这话:“还是我带梦梦去吧,待在家里太久了。”
他从感冒后都没怎么出过门,实在是憋得慌了。
“可以。”
吃完饭,温路在房间换衣服,扣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