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骄惶急地拉开门——
一位脸色冷峻,帅炸了的大秃瓢,吸溜着冻出来的清鼻涕,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喷他:“冷尊主!小僧真没想到,对心爱之人你也能见死不救,不如斩断六根与小僧同去。”
阮骄被吓炸了,悬索桥上的道具师傅,果然是阿释含!他立刻想到那张字条。
“我警告你别动韩熙,我已经报警了。”阮骄深谙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主要是他内力微弱,轻功全失,阿释含情况不详,打起来万一打不过还怎么搞?
阿释含愣了愣,突然怒喝:“尊主你堕落啊!来到这大好人间,孱弱的凡人,正是你我一展身手开宗立坛的好机会。”
阮骄心想:“什么玩意儿啊……这都是?本座是来谈恋爱的,本座莫得事业心,等本座回到原书再跟你算账,打不死你个秃瓢叛徒!”
阿释含看着面色不明,一言不发的阮骄,“尊主,你色·欲贪劫过重,小僧早就在帮你斩断孽缘,没有人可以接近你,你必成孤业。”
阿释含在原小说里,就是个事儿逼变态,他助冷傲决登位,却在冷傲决与他意见不统时,翻脸叛变。准确地说,他是个助攻狂魔,有极其偏执的控制癖好。
“这么说化妆胶、威亚都是你干的?”阮骄恍然大悟,怪不得查不到任何线索,阿释含是易容高手。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阿弥陀佛。”阿释含遗世独立,犹如一位不要脸的吟游诗人。
阮骄虚弱地问:“说吧,虚境主神给你的任务,是不是破坏我的姻缘?”
阿释含摸了摸光头,“也不全是吧……主神让我助你斩断情丝,在这个世界完成魔道大业。”
阮骄气得眼前一黑,“兄弟,你晃晃脑袋,是不是都能听到海哭的声音?”
“你个和尚知道狗屁的情缘!”阮骄插腰,明目张胆质疑他的业务能力。
这真是年底了,各种妖魔鬼怪都能穿过来,干嘛?冲业绩吗?
阿释含的表情精彩,“你和韩大个儿……真不是那个?”他比划了个相当邪恶下流的手势。
“你放心,鼎炉也是有智商门槛的。”阮骄边说边先下手为强,一把揪过阿释含的领子,“本座同你说了多次,再插手本座私事,本座让你早登极乐。”
阿释含晶亮的眸子受虐似的大放异彩,熟悉的魔尊气息从他耳畔吹过,啊……我的魔尊大人,你原本就该沉入无尽的黑暗,什么情爱亲缘,那都不该是你的东西。
“带我去找韩熙。”他顺手抄起衣架上的羽绒服,命令阿释含。不管其他事,先找到少爷是重点。
阿释含退到门外,微微点头,忽如一阵疾风消失在走廊尽头。
阮骄气得手抖,“三流杂毛配角穿过来都功力正常,我堂堂反派龙傲天……嘤嘤嘤。”
阮骄绕到地下室,从道具间拿走了那把假沉水,走到酒店后门,就见门口停了一辆白色大切诺基,在冰天雪地里冉冉冒着热气。
车窗缓缓落下,阿释含带着蛤·蟆镜,叼着忽明忽暗的雪茄,脖子上还有根拴驴一样粗的大金链子,衬得秃瓢在冷风中闪闪发光,这画面真尼玛震撼。
阮骄紧握沉水,拉开副驾门,“我再问你件事儿,除了你还有其他二百五过来吗?”
阿释含呼出一口和着烟的寒气,斩钉截铁地说:“我都能穿过来,其他人应该都没问题吧。”
阮骄差点吐血,艰难地拉上车门,“那……你有见过其他人吗?”
阿释含车技炫酷,摇头摆尾开上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