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昱没请我,我也不是路过蹭饭,我是这地儿的老板啊。”季琛此地无银说了一串,又笑嘻嘻地摸出个黑釉泥罐,“自己酿得竹叶青,有酒有肉,开吃吧!”
楚昱带着季琛也是有苦衷的,他这个人有极大的偶像包袱,吃饭都像开会,而季琛自带活跃气氛buff,有名的“饭头儿”,他在不至于尴尬。
江宓也没招,这么好的气氛,开心的小朋友,闷骚的老板,忍辱负重吧。
果然三两圈下来,季琛就把气氛活跃开了,他带来的真是好酒,色如琥珀,碧清堆细,醇厚如蜜般挂在杯沿,
阮骄没穿前绝对是酒徒,可他忘了现在这个小身板酒量不佳,浅浅几杯下去,脸上就挂上了迷茫的醉笑。
徐惠挨着韩熙,正在夸他多才多艺,mv里亲身上阵弹钢琴,特别出色。
阮骄的脑子转速已经明显下降,想当年老子也是琴棋书画十字绣不无精通,哼!
他垂目,支着下巴小声嘟囔,“弹琴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会……”
楚昱看出来他有点醉,只觉得好玩,想逗他,“我都不知道你还会乐器呢?”
阮骄突然一拍桌子,缓缓站起身,扬着下巴看了一圈,铿锵有力地抛下四个字:“我会吹箫!”
房间里陡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铜锅里高汤翻出水花的噗噗声,江宓刚吃口肉,被酱料呛得眼含泪花,季琛一边坏笑,一边给他递水。
没等众人喘口气,阮骄接着牛逼哄哄地边说边比划:“这么粗,这么……长,嗯……学了好久。”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到楚昱脸上,楚爸爸脸色青白交加,犹如被人摁在地上来回扇了二百多个大嘴巴。
“阮骄!坐下!”楚昱黑着脸去拉他。
阮骄已经彻底醉了,反手扣住他,低头含情脉脉,“那算了,我给你唱首歌吧,我唱歌巨好听。”
他双颊粉红,醉眼迷离,流转间别有风情,楚昱看愣了几秒,又使劲儿抽手,臭小子这是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
“那敢情好,阮骄给你哥唱一个。”季琛开始起哄,桌下立刻挨了江宓一脚。
“瞎起什么哄啊,有本事你叫江宓也给你唱。”阮骄虽醉,怼人的逻辑相当清晰,转头还不忘软软地向楚昱显摆,“对吧。”
楚昱:“……”
季琛:“……”
江宓:“……”
韩熙和徐惠悄悄碰了碰杯,一个心想,阮娇娇你也有今天!另一个心想,哈哈哈!楚霸总翻车啦!
楚昱知道对付醉鬼,你不顺着他,八成能撒出前门那么大德行来,现场跑调总比现场吹箫来的好吧。
“那你唱,我听着。”楚昱见过太多牛鬼蛇神,转眼淡定下来。
阮骄双眼微闭,深吸一口气,足足酝酿了二十多秒,气沉盆腔——“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滴快、跑滴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唔……”
楚昱趁他不注意,甩开手,一把捂住他的嘴,硬把人摁回椅子里,“喝多了,我先带他回家,大家随意。”
江宓站起来刚要一块走,被楚昱拦下来,“我自己就好,你也早点回去。”说完瞥了眼罪魁祸首季琛。
阮骄乖乖拽着楚昱的手,站得直走得稳,除了表情诡异,倒是不太像醉鬼,江宓没借口也不好意思再跟着,只好答应了。
韩少爷夜生活丰富,不一会就被狐朋狗友接走,徐惠被江宓安排的司机送走。
熙攘热闹的老屋顿时静下来,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