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生,这样不太好吧……我和季宝宝已经和好了,我不能背着他干这种事。”江宓低着头,尴尬得恨不能刨个地洞钻进去。
楚昱急得晕头,心想:“这他妈关季宝宝屁事啊?”
等等……他抬头和阮骄对视一眼,恍然大悟,急赤白脸地站起身,气得眼前发黑,“江宓!你他妈想什么呢!”
一声怒吼惊得江宓猛抬头,就见楚霸总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地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江宓倒吸口冷气,把东西往旁边的茶几上一扔,拉开门踩着风火轮似的就这么跑了,跑掉了!
楚昱拿毛巾裹好冰袋,贴在阮骄单薄的胸前,“有点冰忍着点。”
“嗷呜呜呜!”回答楚昱的是一串不明所以的惨叫。
“还想当霸总吗?还想占便宜吗?”楚昱怼他,还好水不是很烫,冷敷一会就行。
阮骄眼角带着来不及掉下的泪珠,舔舔嘴回味一下,怯怯地说,“想……”
“出息真大!”楚昱示意他自己扶着冰袋,拿了瓶矿泉水拧开喂他喝,这小孩也太能哭了,从头到尾都不带停,泉眼儿成精的吧?
阮骄托假胸一样托着两个冰袋,抽抽搭搭地喝了两口水,“你过两天就回家过年,这儿就剩我一个人了。”
天大的火气都被这一句话浇灭,楚昱拇指抹去他将落未落的泪珠,阮骄母亲去世后,是真正的孑然一身,而他还有年迈的祖父和一大家子亲戚不得不去应付,现在带着阮骄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见他沉默不语,阮骄又凑近了些,“我还没坐过越洋飞机,听说头等舱其实挺宽敞的,可以两个人睡一块。”
楚昱笑了,扒开他的爪子给冰袋翻了个面,“我有私人飞机,你在里面打滚都行,下次吧,下次出差我带着你好吗?”
看来年前是骗不到楚爸爸的垂怜了,阮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很多时候他都不由自主地想多接近楚昱,不知不觉里所谓的任务也慢慢变了味道。
楚昱还给他摁着冰袋,阮骄就不老实地往桌子上爬,两个人诡异地趴在桌上,阮骄终于从花捧底下扒拉出一个钥匙扣。
挂坠非常特别,是一枚玉石印章,雕刻并不精美,甚至算得上粗糙,但篆字有板有眼,布局考究。
楚昱拿起来摸了摸,很重的手工痕迹,“我的天,这不会是你雕的吧?”
活了两本书第一次给人送东西,阮骄有点不知所措,“瞎刻着玩的,哥哥太有钱送什么都没有用,你就带着玩玩吧。”
楚昱心里一热,仔细辨认印章上的大篆体,徐徐念出声:“大、屌、猛、男……”
空气凝固,总裁室落针可闻。
阮骄顿时慌成了狗,大篆他问了好多人,没人看得明白,为什么楚昱能认出来?他扔掉冰袋,抓起沙发上的羽绒服,撒腿就往外跑。
“阮骄!你给我回来!我非把你脑袋敲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楚昱捏着那枚黄色印章,毫无形象地满走廊疯追。
除夕一大早,睡得天昏地暗的阮骄,被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砸门声吵醒。
他魂不守舍地开门。
一脸拐卖妇女儿童坏笑的季琛杵在门前,老大不愿意地说:“阮骄小朋友,你那事儿精楚爸爸有令,让我带你回家过年,赶紧着,收拾收拾走了。”
炸着一头软毛的阮骄终于想起,抛弃自己跨洋过年的楚昱,昨天交代过这事。
他打了个老大的哈欠,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