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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4
    罗浮生狼吞虎咽的吃着牛排,用这种方式发泄心里的苦闷,一不留神,一下子呛住了。

    瞧他咳的难过,阎夕起身倒了杯水,递到他嘴边,罗浮生一把抢过,好不容易咽下塞得满满的食物,低着头不再动弹。

    阎夕给他顺了顺背,坐到对面椅子上,淡淡道,“人生无非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离别,求不得,天道轮回,沧海桑田,不过是过眼云烟,从古至今,都是一样的光景,一样的道理,苦来自于心,情爱之事,又能有多久远,看多了,想开了,自然就明白了,又有什么过不去的槛,想不透的事呢?”

    爱情虽苦,可比起生死,都是小事,洪澜也好,许星程也罢,不过是一时意乱情迷,这所谓的爱情,能有多长,谁又能保证的了呢?

    罗浮生抬眼看她,瞧她神情淡漠,仿若无关己身的样子,可见是瞧多了这种事情,忍不住道,“你又明白什么?”

    “洪澜求而不得,所以苦,许星程爱而离别,所以苦,你觉得失去至亲,也是苦,可你们又可知这世上每一分每一秒,有多少人跟你们一样,承受着爱而不得,求而不得,生离死别的痛苦,可你们自己想想,除了苦,你们至少还有身份,有地位,有荣华,可旁人呢,或许还不如你们半分家财,却又能说什么呢?”七苦平等,不分地位,即为人,自然要承受人间之苦,可转念想想,或许再苦的事,在旁人眼里也有着羡慕的丁点甜头,倒也没那么痛苦了。

    “……你是在安慰我吗?”罗浮生听她这么一说,似乎平静了许多,却更好奇她的来历,“你经历过什么痛苦吗?”

    阎夕看了看他,冷淡的道,“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苦,可什么,也不是甜。”

    她没心没肺,既不投入感情,又怎么会觉得痛苦。

    罗浮生沉默起来,思量着她的话,倒也冷静下来。

    阎夕瞧他平静了许多,便起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我瞧着你可怜,便告诉你罢了,你有心在这伤心落泪,倒不如想想明日是段天婴与段天赐的婚礼,我谢你这一身装扮,不想你后悔,明日大婚之日,九岁红阳寿已尽,你最好奉劝段天婴,珍惜与九岁红这最后的父女情分。”

    罗浮生一愣,不等他追问,却见阎夕已经消失,不见踪影了。

    他思绪大乱,因阎夕的话有些震惊,左思右想,叫来罗诚,准备第二日去天婴家守着,静观其变。

    罗浮生来到天婴家的时候,里面已经乱作一团。

    听闻许星程来抢亲,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带走了段天婴,九岁红被气得吐血晕倒,眼见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罗浮生只好先安排人把九岁红送去医院,又嘱咐罗诚尽快打听到段天婴和许星程的下落,再想办法把天婴带回来。

    等到罗浮生去把段天婴从码头带回来的时候,九岁红已经奄奄一息了。

    眼见着九岁红命不久矣,段天婴自然十分自责,而罗浮生见状也退了出去,不再打扰他们父女俩。

    就在罗浮生等在门外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医院的走廊尽头走过来两个人,一身白西装的阎朝依旧笑呵呵的,而阎夕则一身黑色长裙,面无表情。

    罗浮生一愣,顿觉不好,趁着其他人没发现,赶忙迎上去,“你们这是……”

    阎夕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倒是阎朝挑起眉头,一脸惊讶,“呵,二当家的,这样也能看到我们?我们可是有用障眼法的,你这平白无故的跟空气讲话,等会可是会被医生当成精神病抓起来的哟。”

    罗浮生一愣,回头看看,果然整个走廊并没人注意到他们,顿时有些愕然,只能压低声音,“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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