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婴在美高美工作的还不错,薪水也比以前高多了,听闻她去了,美高美反而天天人满为患,毕竟曾经当红的名角成了美高美的舞女,这种转变既新鲜又有趣,偶尔阎夕也跟着去瞧瞧,略坐坐便走了。
天婴既然在美高美工作,那每日接她下班自然就成了罗浮生的工作,为了隐瞒阎夕的真实身份,
他也不经常跟着四处闲逛了,只把天婴送回家就在隔壁等阎夕回来。
若没太多工作,阎夕便会早些回家,可基本都是凌晨。
阎夕回到石库门,见自己家的灯还亮着,知道罗浮生又是半夜不睡等着自己,不免有些发呆。
从来没人会像他一样等着自己。
她不是没遇到像罗浮生这样对自己迷恋的男人,但唯有罗浮生是知晓她真实身份却还愿意等她的那个。
一时间,阎夕心中竟有些复杂和迷茫。
让他一直这么等,只会越陷越深,真的在一起,也不过永世无□□回,日夜游神又有什么好,不过是不生不灭,随波逐流的命运。
但若让他就此离开……
阎夕皱起眉,扼住心口,不觉痛心。
她不应留恋人世的情爱,可见长久的日子,她的心尚未冷透。
思量半晌,她犹豫不决。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大门突然被打开,就见罗浮生从里面走出来,见她站在外头,不禁有些讶
异,“回来怎么不进屋,你干什么呢?”
罗浮生下了楼梯,看她发呆,抿了抿唇,轻声道,“怎么了?”
他眼神有些飘忽,眼睛里满是血丝,阎夕瞧他的样子,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事,回去吧。”
“嗯,”罗浮生点头,牵着她的手,一起回了屋子。
“你饿不饿,我今天买了生煎,”他一进门就要去张罗吃的,却被阎夕拉住,不觉回头,差异的道,“怎么了?”
阎夕瞧他神色不对,似乎是有心事,端量一会,才问道,“你怎么了?今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罗浮生是会伪装,但在自己面前,毫无作用,又或者这是唯一能让他放松的地方,很多时候都会卸下所有防备和负担,露出本色。
“我能有什么事……”他扯开嘴角,想挤出个笑,却不甚成功,最终挠了挠头,“没什么,今天星程去我那了。”
阎夕明了,段天婴在美高美工作迟早会传到许星程的耳朵里,想必今夜他是特地过去,对罗浮生误会加深,甚至打算来个棒打鸳鸯。
“他打你了?”阎夕看他身上似乎也没什么伤,左右瞧不出他为何如此颓废,只好猜测。
“你开什么玩笑,我罗浮生会怕那几个警察……”罗浮生干巴巴的笑笑,又沉了沉脸,“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才能信,他总是认为我和天婴是一对,真的是……”
“像他那种死脑筋的人,怕是只有你们两人其中一人离开,他也是不信你们没有联络的,”阎夕叹了口气,安慰道,“心魔已定,他认定你们有私情,与天婴也是有了隔阂,没用的,你帮不了他们。”
罗浮生真的没想到他和许星程这么多年的兄弟情竟会为了段天婴闹到如此地步,心里后悔万分,“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早点悬崖勒马,如果早些退出,或许今天不会是这个样子……”
“以许星程的小心眼,哪怕你早退出,他还是会疑心的,没用的,”阎夕无奈的看着他,这种时候了,还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真是天真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