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婴靠着门板,觉得力气用尽,半晌之后,才擦干眼泪,有些歉意的看着罗浮生和阎夕,“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他还会来骚扰你们,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留在东江的。”
如果她当初不是一时心软,答应罗浮生留在东江,或许他们兄弟不会变成这样,段天婴觉得非常自责。
阎夕把她带过来坐下,安慰两句,“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以为你离开东江许星程就会想通了?不可能的,这种人只会永远觉得自己没错,把责任推卸给别人。”
事已至此,段天婴知道说再多都毫无用处,只是诚心实意的看向罗浮生,“罗浮生,我知道你对我好是真心把我当做朋友,我也知道你觉得对不起我和许星程,但是我现在对他已经彻底死心了,无论我嗓子能不能好,我都不可能再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了,所以药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现在只想一心演好戏,好好工作,好好生活,至于其他……我真的没有更多的打算了,戏班子已经解散了,就算我现在嗓子好了,也没精力去重办戏班了,你已经不欠我什么了,我现在只希望你们能好好的,能幸福。”
罗浮生有些诧异,段天婴一向心软,可经此一事,竟然变得坚强了许多,倒也安慰不少,“没事,都是我应该做的,既然你现在已经在自己喜欢的电影事业上有了作为,我相信你会越来越好
的,不管怎么说,天婴你都是我罗浮生的朋友,永远都不会变。”
段天婴感动的点头,闲聊了两句,阎夕便起身去准备弄晚饭了,还留了天婴一起吃饭。
见阎夕离开了,罗浮生这才松了口气,打算偷偷把藏着的雕刻放起来,奈何自己腿脚不便,实在是不好藏匿,只要求助于天婴,“天婴,你快帮我把这个藏在柜子最下面,快点。”
天婴一头雾水,看他着急,只好依言而行,藏好之后才溜回来,小声道,“你又藏什么呢?是不是藏酒喝?”
“怎么可能,我有那么无聊吗,这个可是我预备给阎夕的惊喜,懂了吗?”罗浮生现在反而能心平气和的跟天婴分享自己的小秘密了,他再也不用担心为天婴造成困扰或者让许星程误会了,或许,他早就该无视别人的眼光好好生活了。
段天婴奇怪的想了想,似乎想到什么,用手指虚虚点他几下,“哦……我知道了……你是打算向阎夕……”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阎夕把做好的菜端出来,瞧他们神神秘秘的,不觉得好笑起来。
“啊?没什么,我是问罗浮生有没有偷偷藏酒喝!”段天婴一惊,赶紧想到个理由,蒙混过去。
阎夕狐疑的看着罗浮生,目光里满是质问。
“没有,我真的没有,你看我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藏酒是吧……天婴你可别冤枉我!”罗浮生一个劲的摆手,生怕她误会自己,见她似乎是相信了自己的说辞,才松了口气。
阎夕回了厨房,两人相视一笑,轻松不少。
或许是经过调查后发觉自己真的误会了天婴与罗浮生的关系,几日之后,许星程特意上门去找段天婴,还带来了他扣下的药,可这一次,段天婴不再心软,她压根没给许星程开门,执拗的决定断绝一切联系,无论许星程怎么哀求道歉,都无动于衷,最终,许星程将药留在了天婴门口,悻悻离去。
罗浮生因为受伤一直在家,自然看到了这段,但现在,他心里对两人已经再无愧疚,他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可最终还是许星程自己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伤透了天婴的心,既然天婴做了决定,他只会支持,不会再觉得抱歉。
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