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chel懒懒抬眸,却觉得墨镜下藏起的目光有时像这儿湿润的海风一般捉摸不透。她眯了眯眼决定逗逗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大男孩:“没听错刚刚你是要放手山林不管宙斯集团,让我这个外姓女继承家业的意思了?”
崔英道摘下墨镜,瞥了眼她的胳膊肘,那里被滚烫的白沙硌红了,就像艺术品上的瑕疵般惹着了他的眼,硌着了心。他招来服务员要了一袋冰块递给rachel后才意有所指道:“白日梦之所以香甜是会让人放下警戒之心而懈怠,要想成为继承人哪能只会做梦呢。”
看似疏懒的语气却难掩一丝疲惫和辛酸。好在rachel只当崔英道在借着机会对自己说教,伸手一颗栗子弹上了他的额头:“说什么呢嗯?经常翘课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装深沉!”
仿佛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他一下坐了起来:“喂,怎么和哥哥说话的?李esther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不,她说过不喜欢听的话就反击回去。”
一本正经说完,rachel逆反和贪玩的心思突起,她抓起一把沙子扔向崔英道,在对方震愕的情绪中欠欠的微笑:“日后你再逃课,放学回家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告诉你爸爸了呢?”
“呵,真是荒唐......”崔英道接连被扔了两三把沙子,此刻半眯着眼眼神危险,他干脆利落地甩了甩头,活动起了手腕脚腕:“家有家法,长幼有序......”
rachel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只是她的起身逃跑的动作哪里有眼前这只猎豹敏捷呢,几个回合后她就被崔英道一手钳制住了手腕,举过头顶躺倒在遮阳伞下的沙子中。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好,让她挣脱不能,又不疼痛,只是他该死的左手腾出空来轻柔划过她的腰,酥麻的感觉让她笑出了眼泪,连声告饶。
崔英道轻哼一声欺身上前,直到她笑到染上眼泪的玻璃般的眸子里只有燃烧的他时,才停下动作。
他没有告诉她,受到蛊惑的指尖隔着棉质体恤触碰到柔软的腰时仿佛经受灼烧,多赖一会都是缠绵。
湿漉漉的眼睫开开合合,rachel紧张的神经一时放松下来,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喃喃:“这才是你吧,幼稚鬼。”这才是十七岁的你吧,嚣张暴力,用凶凶的表情来掩盖内心的柔软。
不是埋怨,是轻轻柔柔的语调呢。这一次崔英道没有反驳,他半跪在她身边,只想畅快地大笑。有多久没有这么清爽地呼吸了?他落魄后数年生活在压力的深渊中,每时每刻逼迫自己成为更优秀的人,甚至回到今天他也丝毫不敢懈怠,成熟久了都不像这个年纪的自己了。
可他还是那个幼稚的男孩,喜欢捉弄自己喜欢的珍宝,和她亲密地打闹,拌嘴,喜欢看她气呼呼时撅起的唇瓣,喜欢看似暴力地将事情简单化......
他翻了个身闭目躺倒在她身旁,双手枕在脑后。好像真的回到了十七岁,又好像以后的记忆只是梦境中的臆想。只在这一刻,他想回归成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给所有被自己欺负过的人道歉,最后紧紧抓住她的手。
崔英道卷起袖口下的小臂肌肉线条紧实好看,偷偷眯着眼看身边人的rachel,此刻心脏似乎跳得更加欢脱了。她想起几天前为了试试能否回到自己世界的额头初吻,整个人都有些不自然。居然以这样得“高龄”对高中生弟弟下手,越想她的耳垂越红得滴血。
“你知道吗,你怕痒的样子就像一只煮熟的小虾米。”他闲闲道。
“那你就是鲷鱼。”难得拌嘴的可爱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