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chel耸肩:“看来你知道金叹回来了呀,没有危机感吗?”
“呵。”丝毫不放心上的轻哼。
上辈子真是蠢不可耐,和金叹玩青春期不学无术的唬人做派,这辈子他回不回来都一样,因为自己不会再搭理他的幼稚行为。他摩挲着掌心光泽的黑葡萄,陷入了沉思。
果然冥冥中金叹还是被车恩尚吸引回了国,在经历那些底层的生活后崔英道才明白,知识就是贵族手中的利剑,他们用它纵横商界,披荆斩棘。不曾拥有,便是徒有其表的空架子,任人宰割。
若是换做他被父亲送去远赴美国求学,含着击败父亲的一口气和对母亲的思念他也会努力念书,这也是继承人的使命。相反,金叹的身世被苦心孤诣多年,他享有整个家族最优渥的留学条件,每天在二百平米的卧室里醒来,却不接母亲电话,还觉得孤独,每天冲浪滑水,不念书,不具备步入商界的基础素养,这也让他人生后十年走了不少弯路。
崔英道见证了帝国集团在金会长时期的繁荣,也
目睹了金叹接手管理后的紧缩和困顿。这也是他如此之早着手学习管理的原因——前车之鉴。
rachel干脆利落地收拾好桌面:“前两天我碰见车恩尚了,在金叹家旁边的便利店。”
“你去找金叹干嘛?”装作毫不在意,崔英道将葡萄扔进嘴里。
“这句话重点不是我在这里碰见美国认识的车恩尚吗?我觉得世界真小,”过几天还能在学校里碰见刚转学的她呢,rachel一副无辜的表情,“对了,妈妈说今晚要和你爸爸吃饭?”
“关于这个问题,”崔英道摸着下巴,“虽然多个可以欺负的妹妹感觉也不错,但老实说我不希望李esther嫁给我父亲。当然不是你想的那个理由,她是个很优秀很精明的商人,我是说......”
“得了吧,经历了我妈三次分割财产的婚姻后你觉得我还会同意她去坑害你父亲吗?”rachel满脸写着“你的意思我都懂”的表情道,“况且我觉得她心里有别人,既然你也觉得不合适,不如我们能拆就拆。”
一拍即合。只是这样的经历怎么听都挺悲伤,也许这也是上辈子rachel期待金叹付出同等感情的原因吧,她骨子里不愿尝试新的关系,只想追求纯净的爱情,不掺杂任何金钱利益。只是可悲的是,她对金叹的喜欢与执拗,还是只能依托为两家的联姻。
暗自叹气,替她改完剩下的题目,崔英道骑着摩托载着rachel来到了自家酒店。
宙斯是西方元素为主的豪华酒店,但是崔英道却觉得大堂等装饰过于复杂招摇,因此特地请了设计师和买手重新设计并采买高级极简的装饰。这个提案在前两周从美国回来时上交,得到了父亲破天荒的同意执行。也许这是崔东旭对他在美国仍心系工作的认可。
rachel想起上次来宙斯是刚进入这个世界,自己生死攸关。再次出现,她适应非常,如鱼得水。时光真是巧妙,宙斯的装饰画也从文艺复兴的油画转变成了抽象的后现代画。
推杯换盏,却静谧非常。巨大的水晶吊灯不遗余力地将光芒播撒到大厅的每个角落,李esther笑眯眯地给崔英道递过礼物,后者不拆也知道那是给他家狗的狗链。他没有上辈子那种强烈的敌意,他清楚地明白,不过是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罢了。
“我们准备再互相了解一段时间后宣布订婚。”李ether平静的声音却像划开牛扒的锋利刀刃。
rachel优雅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仿佛这句话已在心中打了一千遍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