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王夫人同意,她回了一趟原主的家,原主的母亲董氏和她的母亲很像,生性柔弱,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抹眼泪:“恬儿,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娘没用……”
阮恬握了握这妇人的手,温声说:“母亲说这什么话,女儿现在过的极好。您放心。”
一旁的崔氏也跟着附和:“小姑说的也是,现在小姑得了婆婆重视,在家掌了中馈大权,就连谢先生也曾和夫君称赞小姑,母亲还是勿要伤心。”
董氏听见她这么说话,反而更觉烦心:“我们母女说话,你出去。”
崔氏脸色一变,瞬间就又恢复如常,可谓是脸色变得极快:“母亲说的是,我就不打扰您和小姑叙旧了。我去看看小厨房里煮的参汤好了没,等会给小姑补补身子。”
董氏看不惯崔氏这样子,阮恬却未放在心上,她迟早有一天,要让原主的哥哥给她换一任大方得体的嫂子。
阮恬用了顿饭,就准备回去。
一顶软轿抬着,不多久就从阮府回到了国公府。
阮恬路过卫晏的院子时,停了下来,问张姑姑:“大公子最近怎么样?”
张姑姑靠近她,低声说:“一切都还好,那日的话应该也就是一时气话,从气头上下来了也就冷静了。也必然能懂谢先生一片苦心。”
阮恬微微颔首,移步往前,走到卫铎的院子前,听见院子里一阵沉沉的响动声,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声音,也停住听了片刻,再没听见异样,也便算了。
卫铎掐住卫晏的手忽然松开,一向沉默温顺的少年冷着脸,声音里都是杀意:“你毁了我的东西,凭什么?”
卫晏方才屏着呼吸,此刻得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就凭你不知羞耻,也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这木雕上雕刻的人是谁,以为我不知道?”
卫铎面沉如水,眸光冷厉:“不归你管!”
卫晏被他这么一顶,更加恼火,上前一拳打在他左脸上:“不归我管?可是你这是在害她,你知道吗?”
“不归我管,不归我管,我今天就非要打到你归我管。”
卫铎原本挥拳格挡,听到他这句话,忽而垂下了手。
他是该打,为什么总是忍不住肖想不该想的人。而且……他明明知道,她有喜欢的人了。
卫铎躺在地上,整个人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就是一根沉默的木头,渐渐嘴角溢出血来,也还是一动不动。
卫晏动手,将他打到吐血,自己也打到累了。
可是卫铎还有他来管着,来打他,教他做人。
那他自己呢?
他的心意比他更加大逆不道,且无人知晓……不,卫铎或许知道,但他不会管他。
他只能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感情。
卫晏大口喘着气,手上挥舞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他也累了。
就在这时,从卫铎的怀里滚出来一个精致的银丝暖手炉,尖尖翘起的角上还挂着一个银色的小铃铛。
卫晏眼睛瞬间就红了,又是一拳打过去:“你竟然敢私藏她的东西。卫铎!”
卫铎原本沉寂的神色瞬间消散,伸手就欲去夺回那暖炉,可卫晏居高临下,反应更快,一把夺走那暖炉,用力将它狠狠扔在了地上。
那暖手炉从中间烂开了,可见他方才是使了多大气力,银器本来就不坚固,里面还残余着的香灰漏了出来,角上挂着的那颗小铃铛滚了滚,最终滚到了卫铎手边。
卫铎的手指颤了颤,将那颗铃铛捡了起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