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宋景熠主动和她说了话:“你能办的好?”
阮恬有些嫌弃这小鹌鹑,拉长了声音:“办不好不是正好,六皇子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我的笑话。”
被她这么一刺,宋景熠又气又恼,先前被魏骁斥责时的难堪感觉尤在,他神色变了变,大步走了出去。
阮恬在隆丰帝的私库里看了看,当日宫里是乱过一阵的,当时也有不少宫人从各宫里偷了金银财宝出去,私库里估计也乱了一通。
她弯腰捡起一枚白玉坠子,似乎是一对,但这里只剩一只了,看起来另一只被人给拿走了。
私库里的财物现在去处有两个,其一是被宫里的妃嫔太监宫女所获,其二是已经到了宫外。阮恬现在能做的是去各宫里打个秋风,能要回来多少算是多少。
她现在毕竟是个太后,那皇帝的私库有钱,也就是她有钱了。
*
新帝登基,事务冗杂。
魏骁几天没沾床,仍然精神饱满,正大步走在雕花回廊上。
他忽然想起来,有几天没看到小太后了。
当时将清理皇帝私库的事情交给她,完全就是一时兴起,大概也是难为她了。
魏骁目光沉了沉,问身边人:“崔总管,她最近在忙些什么?”
崔永望国字脸,脸上都是肉,笑起来像尊弥勒佛,心知肚明‘她’是何人:“娘娘现在在各宫里,据说各宫的娘娘都抢着将宫里的金银首饰拿了出来。”
魏骁一挑眉:“哦?她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
老太监嘴角抖了抖,心想,她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还不是这摄政王的面子大?
魏骁问出那句话来,似乎也没打算听到他的回答,唇角勾出淡淡的笑意来,大步往后宫而去。
都说前朝之人不得进后宫,可这句话对魏骁来说是不适用的。这皇城里,他想去的地方,还没人敢和他说个不了。有时后宫嫔妃经过,见到他,无一不低眉垂目,不清楚的怕以为这是他魏骁的后宫!
阮恬刚从永安宫里出来,看着身后三个丫鬟捧着沉甸甸的盒子,唇角弯了弯。这些东西放着就都是死的,还不如放进皇帝的私库里。
晴柔有些担忧的问:“娘娘,您的许诺……若是不能兑现,那……”
阮恬长眸微挑:“放心,摄政王对这些细节不会在意的。”
这些天来,阮恬空手去套别人的钱财,肯定也是有所准备的。
后宫嫔妃最担心的莫不是将来去处的问题,太上皇现在说是退位休养,谁不知道是已经被摄政王囚禁起来,在病榻上奄奄一息。日后太上皇一去,有子嗣的还好,不用担心殉葬的问题,没子嗣的或是遣回原地,或是守陵,或是殉葬,都不受其控制。
阮恬便以这件事上的自由选择权为交换,和她们来了场交易。
至于别人后面是否后悔,又是如何议论她的,她才不管。
魏骁刚走到永安宫门前,就看见那人上了轿辇,手搭在了宫女的手上,侧脸清丽温柔,耳后那一颗小小的红痣又给了添了几分妩媚之意。
他目光深了些,也不上前,就看那小太后上了轿辇,隔着远了也看不太清,只能看见那一小断白皙纤细的脖颈,他单手都能掐断的那种。
崔永望做太监总管多年,最擅长察言观色,体察上意,但还是摸不清这摄政王对太后的意思。
男人和女人之间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么回事,可是摄政王看太后的眼神啊,又不是想和她困觉的意思,看起来有些纵容。
总之,他也看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