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郑慈宜可来不及欣赏太久,抬头喊住他,几分踟蹰道:“我知道你认出我是谁了,我希望你能忘了昨晚的事,更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她忽然梗了下,偏过头:“你老这么死死看着我干嘛?”
别人说话的时候拧眉注视,这是荣锋多年来保持的习惯。见她不适应,他一手插兜向着门,清咳了两声。
“你放心吧,昨晚的事是个意外,我们都把它忘了吧。”
说完,这人就匆匆走了。
郑慈宜原地怔了怔,终于不轻不重地吐出口气。
她又重回了一趟浴室,拿那男人给她买的卸妆液卸妆,雪白干净的底色终于露出来,她好好洗过脸,再厚厚涂了几层护肤。
穿过衣服重回桌边,早饭已经冷得差不多了,她一边吃,一边还有闲心给经纪人和柏溪各发了一条报平安的短信。
柏溪之前都快吓死了,打电话来臭她:“说好就是去厕所,结果人跑得没影了。我在那儿等到半夜啊,结果你倒好自己先回去了!”
郑慈宜连忙安慰朋友,好话说尽终于搪塞过去。前一秒明明还在笑,挂了电话,脸上忽然就淌下两行热泪。
从早上醒过来到现在,郑慈宜觉得自己始终绷着一股劲。
所有的稀松平常都只是假象,那股劲越来越重,重到她没办法遮掩,自己便立刻像坏了的皮筋一样松弛下来。
郑慈宜边吃边哭,起初还默默无声,最后拽过纸巾捂住脸开始嚎啕。
等她终于意识到门似乎响了的时候,刚刚擤过一场轰轰烈烈的鼻涕,猛地一回头,那男人就在身后一米处看着她。
气氛一时间尴尬万分,郑慈宜起初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转而又觉得反正已经足够丢脸,索性自暴自弃地继续流泪。
荣锋没有上前安慰,更没有祭出“热水”这一大杀器,只是将个盒子放到她面前:“墨镜,刚刚忘了给你了。”
便又和之前一样干净利落地离开了。
郑慈宜看向桌面这个眼镜盒,过了会才打开。gm的夏日最新款,她早几天看到画册的时候就想买了。
郑慈宜忽然挑了挑唇,无奈地笑了笑。尽管现在的想法很离谱,但她真的很感谢那个男人给她的最后一点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