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锋先给郑慈宜测了体温,已经超了38度。
郑慈宜之前只觉得头晕,不大舒服,看完温度计后一下觉得整个人都软下来,哪哪都不舒服:“会烧傻了吗?”
荣锋还真思考了下:“怎么觉得已经傻了?”
郑慈宜一拧眉,怎么莫名其妙就被嘲笑了。她将被子拉开一点,说:“你这个人看起来挺正经,怎么老这样。”
荣锋笑笑:“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来把药吃了吧。我把症状跟我妈说了,她说吃这种比较有效果,你这边药店还没有,我跑出去才买到的。”
郑慈宜嗯了声,挣扎着坐起来,可是稍微一动就头晕得不行,关节也开始胀痛。
荣锋按上她后背要扶她起来,郑慈宜拒绝了:“算了,我不吃药了。”
荣锋说:“不吃药的话,夜里可能会很难受,还是起来吃了吧。”
郑慈宜还是推开他:“吃药的话,孩子是不是一定就不能要了?”
荣锋怔了下,直直看向她:“理论上是这样,很多药物会影响孩子发育。”
郑慈宜接触到他目光,有些心虚地躲了过去,测了侧身睡到另一边,轻声说:“那我就先不吃药了,并不是我没做好决定,是……”
到底是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幸好她并没有义务一定跟他解释。
荣锋只能盯着郑慈宜后脑勺看了会,很快起身走出了卧室。
郑慈宜掖了下被子,偷偷扭头看了他一眼,腹诽他这就走了吗?
不多会儿,荣锋又回来了,端着水杯重新回到她身边,杯子里还插着个吸管:“不吃药的话,就多点热水。”
他将吸管调整到她嘴边,郑慈宜一张嘴就能喝到。
喝过大半杯,她将头埋进枕头:“我想睡会儿了,你一会儿走的时候帮我带上门就好。”
荣锋嗯了一声,但并没改变姿势,郑慈宜眼皮子实在太重,顾不上管他到底要不要走什么时候走,很快就坠入梦里。
只是她一直都睡得不踏实,有时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
郑教授又开始给她指定这个月要读的书了,教三科的老师又换了拨严厉的,她在放学之后还要赶着去做物理实验。
“爸爸,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女儿,我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
郑慈宜一直在床上不安地翻动着,是不是吸溜几声鼻子发出抽噎,很快又压抑下去只剩下痛苦的表情。
荣锋觉得自己根本没办法这时候就走,想来想去去她冰箱里拿了些冰块。
他做了个简易的冰袋搭在她头上,又端了盆水给她擦身体做物理降温。
郑慈宜这才安分下来,过了会,很安静很安然地睡过去。
半夜的时候,她醒了一次,荣锋又喂了她一杯水,问她有没有好受点的时候,她点了点头:“好很多了。”
量过体温,38度2,还算是一个比较可以接受的温度。
郑慈宜睁着泛红的眼睛看向荣锋:“你怎么一直都没走?”
荣锋说:“你烧成那样,我怎么可能走得了。”
郑慈宜有点不太服气:“我烧成什么样了?”
“一直追着喊我爸爸。”他一本正经地说。
郑慈宜差点被噎死:“我喊你什么了,你说清楚。”
荣锋觉得这事都要否认,挺没意思的吧:“爸爸。”
郑慈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