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小女孩父母果然急忙跑来找孩子。
荣锋把小女孩交还过去前,详细验证了他们的身份,又出于职业习惯地加以说服教育,要他们以后避免出现同样的失误。
孩子父母千恩万谢,带着失而复得的小公主离开。
小女孩却有点舍不得似的,反抓着爸爸的手倒着走,边走边看荣锋他们。即将拐过拐角的时候,她忽然扁了扁嘴露出很难过的样子。
还将小手搁在唇上亲了亲,不断飞吻。
“小孩子真可爱啊。”郑慈宜忽然说了句。一边荣锋赞同的嗯声,想到什么看回她脸上,她只是朝他笑了笑。
对坐着吃饭的时候,郑慈宜忍不住问:“你刚刚在电话里说有事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啊?”
荣锋切着牛排的手顿了顿:“你先说吧,你刚刚不是也说有事要告诉我吗?”
郑慈宜本来就不是扭扭捏捏的人,这件事也不是推推让让的事,她直截了当道:“我准备要这个孩子。”
最直接的原因是郑慈宜始终觉得流产对身体造成的损伤较大,手术独自面对冰冷器械所带来的精神压迫也极强。
人又是一种极容易对失去的东西产生迫切渴望的生物,拥有的东西再差只要熬就行,失去之后却每每会让人辗转反侧。
而在刚刚结束的试镜上,导演明确认为怀孕不影响拍摄后,连事业这个原本最大的拦路虎都不成问题了。
她又有什么理由不留下他呢?
“我的事情讲完了,轮到你了。”她舒舒服服地喝了口果汁。
荣锋跟着将刀叉放下,两只手却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一会儿平铺在桌上,一会儿并拢握起来。
向来行事果决利落的荣警官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一瞬间忽然就有些懂了宋书恒他们面对自己时的那股紧张到底由何而来。
郑慈宜憋着笑,又暗自感慨这男人确实可爱,她忍不住帮他先说了:“你是不是想说要跟我结婚,又担心很冒昧所以不敢说?”
荣锋微怔,修长的手指蜷了蜷,桌布立刻皱了一片。
郑慈宜实在憋不住笑了:“瞿姐撺掇的吧。”她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扫了一圈荣锋:“你俩是不是背着我签什么协议了?”
“没有,怎么可能。”荣锋很认真地打断她:“她只是告诉我,现在帮助你的最好方式是选择结婚。”
郑慈宜问:“为什么要帮我?”
荣锋说:“你刚刚不是已经解释了吗,你现在是我孩子的母亲了。”
“……”郑慈宜还是笑嘻嘻的,趴桌上跟他凑近道:“荣警官,结婚可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你现在答应得很痛快,以后一旦分了你这个二婚老男人可是很难找小姑娘的。”
荣锋并不赞赏她故作的幽默,相反,觉得这样的她懂事得让人有点怜悯。他们都是容易为他人着想的那类人,这样的人通常很难活得自我。
荣锋说:“婚姻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很严肃的事,这一点不存在男女的差别。”
气氛一下严肃起来。
郑慈宜也认真起来,学着荣锋的姿势,双手聚拢着搁在桌上。
“那你亲口问我一次‘我愿不愿意嫁给你’。”她说。
荣锋不太明白她意思:“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我愿意。”郑慈宜又笑起来:“我愿意。”
午饭是荣锋买的单,郑慈宜在收银台边的水晶盏里拿了个口香糖,又多递了一块给荣锋,说:“一会儿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