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忙一个大项目,傅青有几天没回老街了。他和谢颜约在这里,还能看看爷爷,只是才进老街,就被周玉逮了个正着,非要和傅青一起吃饭。
周玉开始记事的时候,傅爸爸已经去世了。傅家只剩一老一小,老的还瞎了眼,只剩下小的撑着。他从小是听着傅青的传说长大的,特别崇拜傅青。加上他是小一辈的,小时候正好是老街最艰难的一段日子,傅青和他哥哥相熟,对他格外宽容些。而且周玉比别的同龄人胆大不要脸,和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傅青身后,两个人的关系很亲近,傅青拿周玉当亲弟弟看。
不过今天周玉在傅青这里吃了闭门羹,傅青说同别人约了饭了。
周玉今年也才二十出头,而且脾气不小,闻言就问:“哥你和谁吃饭我不能一起?”
能约在老街都是熟识的人,一般生意场上的朋友,傅青不会把人往这里带。周玉自认是这一辈的头,还见不得人吗?
傅青知道他的脾气,有些头痛。他不太说话,老街的小一辈都有点怕他。但周玉不同,而傅青其实对他们小一辈的都很宽容,发了条微信问谢颜,“有个邻居家的弟弟也要一起吃,行吗?”
谢颜秒回,“行。”
于是傅青才答应下来了。
周玉眼睁睁地看着傅青问了那人,对面答应了才行,深感自己的地位下降,尝试性地问:“哥,是生意上的朋友吗?”
傅青进了火锅店,和老板打了招呼,“不是,和你年纪差不多大,比你小一点。他叫谢颜,你叫他名字。”
谢颜是坐公交车来的,傅青提前去车站接他。周玉一个人留在火锅店里嘀嘀咕咕,心里想那能是谁?还这么郑重。
都不像是平常的傅哥了。
没过一会,火锅店的门帘被人撩开,走进来一个人,傅青跟在身后。周玉没见过他,抬头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个谢颜。
一眼就瞧见那人十分标新立异的头发。
谢颜的一头绿毛染了两个星期,颜色掉的差不多了,头发半绿半黄,很非主流,很中二病,比小混混还要小混混。幸好原来的发质好,虽然蓬松,还不像一团稻草。
一般人染了这样的头发,基本就已经被判定为审美死亡了。可谢颜不仅染了,掉色了,还很好看。
因为没办法,脸长的太好了。不仅长得好,个子高,攻击性还很强。
这是周玉打了这么多年架来的本能反应。
周玉一哆嗦,心里陡然出现一个不可能的念头,这不会是个勾引傅哥的小妖精吧。
傅青性取向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周玉恰好是其中一个。不过傅青感情上的事,周玉狗胆再大也不敢置喙,私心里就希望他哥能找个长相清秀,性格温柔的“嫂子”,这和他想的实在是相差甚远。
周玉心里一凛,装作人模狗样地和谢颜打招呼,说:“我是周玉,你好。”
谢颜一怔,没料到傅青手底下的小弟和他都还挺亲切友善,一点也不像小混混他们害怕的模样。
傅青叮嘱周玉多照顾着点谢颜,就出去点单拿菜去了。这家火锅店在老街开了几十年,从老子传到儿子,原本该传给孙子的,可孙子跑到外面了,不愿意回来,就留老两口撑着店面,人手不太够,有时候人多连菜都要自己拿。傅青来这里吃饭,无论人多人少,都是自己动手的。
见傅青离开,周玉的胆子更加大了起来,友善地同谢颜套近乎。
谢颜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从小到大,靠拳头和同龄人交流比语言多,没多少社交经验,而且对于傅青介绍的人,他本来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