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人眨了眨眼睛，半晌才明白过来门德斯的意思。
这是转会窗开放的时间，门德斯突然问这个其实他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要是和曼联谈崩了……
眼看着面前经纪人小心翼翼的样子，伊凡没有生气，反而是挑眉笑：“怎么，你已经给我找好下一家了？”
豪尔赫一看他似乎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暗自松了口气回答：“去年就在谈了，对你有兴趣的不少。”
“去年？”伊凡一愣，去年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在谈论他的续约吗？要不是爵爷身体突然不适也不会有这个转会窗的这一出了。
“对。”门德斯点头，“去年在谈判期间，爵爷身体突然不适，我就已经隐约意识到他可能即将退休。”
顿了顿，他又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伊凡的神色。
作为经纪人，他非常善于察言观色，尤其是在面对自家球员们的时候，不过在面对伊凡的时候他总有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这人实在是太难懂了，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开始让人捉摸不透？
——当然他也就是随便吐槽一下，毕竟和克里斯蒂亚诺在一起的时候，小伙子还是很鲜活好懂的，只是这些年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少了不少而已。
就算是此时此刻，伊凡依旧还是不动如山的模样，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葡萄牙人继续道：“当时曼联上下一片恐慌，爵爷对曼联来说是怎样的存在，想必你比我都清楚，到时候新教练如何谁都不确定，曼联的未来何去何从也无人知晓……”
说到这里的时候，两个人同时撇了撇嘴。
那时候是无人知晓，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曼联差点被带进深沟里！
“所以，我延后了你的续约，并且在过去的半个赛季里和其他的球队或多或少联系了一下关于你的事情。”
门德斯一口气说完。
伊凡面上没什么反应，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那接下来这一星期，你显然是要开始运作了？”
“对，一个星期后才会需要你出面，在这一个星期里哪怕洪水滔天，你都要低调冷静。”门德斯再度强调了一遍，随后有些急切地起身，“我会尽力帮你的，毕竟我可是你的经纪人，无论如何都要给你谋一条好生路，对吧？先不说了，我得尽快赶飞机……”
伊凡非常体贴地起身相送：“威廉开车送你来的？”
“对，你别送了，自己调整心情好好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大战吧。”门德斯嘱咐了他一句就准备离开。
伊凡目送着他的手握住门把，突然叫道：“豪尔赫。”
“嗯？”葡萄牙经纪人手握门把，微笑转头看他。
“这是第二次。”伊凡同样也微笑，轻声道，“我不希望有第三次，明白吗？”
门德斯面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静默一会儿，郑重点头：“不会了。”
门被轻轻关上，不像是来时那么急匆匆，门德斯走的时候倒是安安静静的，伊凡将视线转移到桌面的文件上，微微闭上了眼。
威廉在车上等着门德斯，他并没有熄火，天气太冷车里暖和，而且葡萄牙经纪人说和伊凡稍微讲两句就离开，所以他没动作。
车门被打开，带着一股潮湿的冷气扑面而来，威廉回头一看，门德斯面上万分严肃。
葡萄牙大鳄八面玲珑，就算是面对他们这些员工依旧会和颜悦色，他倒是难得看到这位大佬这么严肃的样子，不由地问：“先生，怎么了吗？”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