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呼吸声也跟着粗重了起来。
再然后,王语迟听到了脚步声,在他还没有按向墙边的灯光开关时,有人迅速关上房门,阴影从他正面盖过,将他从玄关卷向里边……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的套头卫衣,几乎是那人一只手钳到自己腰间的同时,另一只手就掀起他的衣服下摆朝上卷,裸露的肌肤乍得一接触到室内的冷气,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半拥半搂着紧紧贴向另一具更加坚实的躯体。
李夙看王语迟张口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放——”
温热的唇就贴在他脸颊边、耳朵旁,碰到王语迟的耳廓时,甚至还张开嘴用牙齿轻轻磨了磨,直到听到他因为酒醉而略有些迟钝的闷哼才松开。
王语迟喝酒不上头,不去仔细闻的话其实看不出什么,然而李夙看他双脚站不住地、一米八多的身高轻而易举就被他抱着朝前倒,就知道他一定喝了不少。不仅如此,凑近后才进入鼻息间的酒香似乎还掩盖了一股烟气儿。
李夙凑近到王语迟唇边,不出意外得到了更加明显的线索。
卧室里保持着早上凌晨四点王语迟离开之后的样子,他住在外面时一向不习惯清洁人员每天进出。但是李夙对这种气息相当熟悉,久违地被自己熟悉的气味包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热了起来。
被抱着倒向被面的时候,王语迟又喘着气哼了一声。
“你走开……”
大概是真的有些醉,他尾音都是有气无力的打着颤,迟钝地推了一把李夙的胸膛,然而并没有推开多少。李夙拉开他的领子,在锁骨上面那点地方狠狠吸出一个嫣红的印记,这才直起身子,用膝盖分开王语迟两条腿卡在中间,跪在床沿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衬衣扣子。
王语迟眼神恍惚了一下,他撑着手朝床后躲了躲,艰难地摸出了自己正在震动的手机,亮起来的屏幕只显示出一串来电号码。
李夙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然而王语迟已经把电话接了起来。
“嗯……回来了,准备休息。”
“我歇一会儿就去,好……听你的,我都有时间,按你的安排定就好……”
电话那头明显是男声,照着王语迟这种毫不介意的熟稔语气,两人之间的关系恐怕不浅,对话直来直往不打虚招,问候又或者是关心全都摆在明面上。
李夙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他打完了这通电话,就像才发现他还在屋里那样,迟钝地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还没走?”
“你今天出去做什么了?和朋友见面?又抽烟又喝酒,这么开心?”
王语迟坐起来从床的另一侧起来,自顾自地收拾洗澡要换的衣服,“我的私事用不着和你汇报,我要休息了,麻烦你回自己的地方。”
“那我们俩的事呢?”
王语迟按了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我们俩的事情和这些有联系吗?”
“你不打算续约,那我怎么办?”
“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王语迟叹了口气,太阳穴一突一突的,“我们俩这算什么正经关系?本来就只是你情我愿上几次床,你怎么办和我有什么联系?”
李夙理亏,却又不甘心。
那话是他曾经说出口的醉言,谁知道数年后会有为它买单的一天?
他试图服软,也想过用这种“不服就干”的办法强行软化掉对方的脾气,但是衣服脱了、裤带解开,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