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时候，他都在听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偶尔捏了捏鼻梁提提神，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通话，王语迟甚至点燃了一支烟，偶尔夹着烟凑到嘴边吸一口，更多的时候，他就任凭烟那么燃着。

    时针走过零点，王语迟放下了第二个烟蒂，他看起来彻底酒醒了。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你现在学会耍我了？”

    李夙甚至都笑不出来，他看看窗台上的烟灰缸，又看向王语迟的丝毫不在意的面庞，“想要报复我的话，你直接来就好了，没必要这样……”

    王语迟看着他，愣了两秒才缓过劲儿来：“对不住，让你多想了。正常男人被亲被摸都得有个反应，我也不例外。”

    李夙看起来更气了：“换做别人，你也这样？”

    “这么问就没意思了，夙哥。擦|枪|走|火玩玩而已，不用这么认真。从前我和你走肾走心的时候，也没见你多在意。”

    “所以你还是在怨我？”

    王语迟深吸一口气，“算了，咱们不提这个。你就当我是个下半身思考、一摸就硬的渣男，也别再试探我，反正怎么样都算了，这么说你舒服点儿了么？”

    “那你为什么非要断？凭什么就这么算了？我这几年就只有你一个，现在你说要断就断？不仅要断、还要离队，把所有人都讽了一顿然后自己走了舒服？”

    话题又绕了回来，王语迟发现自己无论说什么也扭不开李夙这根死脑筋，话说软一点他抓不住重点，说硬了又发脾气，说迂回一点还听不懂。

    “李夙，我现在跟你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开玩笑。”

    “首先，不续约是我自己个人的决定，与恋风任何相关都无。不是因为续约条件、也不是因为所谓的原主唱，更不是因为资源。我有自己想要的未来，但是这个未来和恋风无关，所以我要离开。”

    李夙嘴唇张开，却没发出声，“也和我无关吗？”

    “这是我要说的第二点，我们俩原本就不是干干净净的恋爱关系，这一点你我都清楚，当初到底是怎么开始的，不过是我的私心撞上你的欲|望，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现在要分开，既不涉及个人私密，也不关系财产分割，阳光道也好、独木桥也罢，从此各走各的。”

    李夙只听自己想听的，他盯着王语迟锁骨上方那个嫣红的吻|痕，哑声问道：“这几年，你一点点都没有喜欢过我？”

    王语迟反倒笑了：“我真感谢你只说了‘喜欢’，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你的话。”

    “你自己都不想给的东西，还想要从别人那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