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板目测足足有五厘米厚,居然被对方轻轻松松一拳打穿。
相良猛懵逼。
眼睛微微睁大。
“……”
“…………”
一秒。
两秒。
三秒。
两人足足对视了三秒钟。
不知怎的。
他居然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前几日砸他场子的那个女人的影子。
还记得那个女人骑着机车闯入他的场子,她带着机车头盔,把自己的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一语不发,直接开打。
在场之中,所有人皆被她轻轻松松地撂倒,谁都不是她的对手。他当初被那彪悍的女人揍得毫无尊严,在一帮小弟面前丢了颜面。
她跟玩似的,打赢他们所有人之后,又潇洒地骑着机车拍拍屁股走了,犹如昙花一现,消失在人际,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那个女人临走前特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隔着头盔的黑色镜片,他无法看到对方的眼神,只是觉得,应该和现在的男人一样,瞳色幽深,不带任何感情。
带有难以言喻的震慑力。
和不容拒绝的吸引。
……
在如此静谧空旷的空间,所有声音似乎都无限放大。
墙壁安装的排气扇在转动时发出“吱呀”的声音。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嘈杂人声的声音。
以及两人的呼吸声。
一个清晰的“啪嗒”声响。
千代的鼻血落在了相良猛的校服上,迅速晕染开,在灰色的底料面上衬着红色尤为显眼。
千代的眼睫毛颤了颤,仿佛是被这鲜红的血液刺伤了眼睛。
她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终于回神。
相良猛还在她的壁咚之下眼也不眨直直地看着她。
她很快搞清楚当下的状况,迅速收起自己的手。
抽离拳头的时候,连带着木板碎出的木屑渣渣掉在相良猛的肩膀上。
她想伸手替他拍干净。
可又不太敢,怕自己暴露得更多。
她的脑袋也嗡嗡的。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如此克制不住自己。
或许是她自己平日里压制得太多,内心渴求战斗却无法释放。
以至于刚刚她只是出了个鼻血,自己体内的夜兔血统便如此躁动。
一瞬间的事,她就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被一个陌生的力量给操纵。
完全没有夺回控制权的能力。
千代脑内风暴,急需把这个锅给甩出去。
相良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
千代再抬头,脸上立刻切换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庞。
眼里盛满惊恐的生理盐水,面露苦楚,无助地看着相良猛。
相良猛被她极快的变脸,一下子被哽住话语。
千代抱着自己被砸疼的拳头,弓着背弯着腰,龇牙咧嘴地乱吼乱叫。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好疼啊——”
她急吼吼地惨叫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难以忍受的疼痛。
“啊啊啊我的手为什么这么疼?我是骨折了吧!我绝对是骨折了吧!我、我果然不该逞强……我只想吓吓你……没想到……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啊……”
千代本以为自己夸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