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谨了,跟徐婉讲起他这些年的遭遇来。
听胡润生说,徐婉才知道原来他的父母也走散了,这么些年音信全无,恐怕是凶多吉少。
胡润生不知道是提起往事伤心,还是因为碰到徐婉高兴,喝了不少酒。
徐婉从前只知道胡润生是他们那里读书最刻苦的人,又孝顺、懂事,从来没想到他还会这样喝酒。胡润生一喝酒便上脸,不一会脸上已经一片泛红。
胡润生喝得不算太多,趴在桌子上醒了会酒便好些了,离开饭馆时只微微有些醉意。他们这顿饭吃了很久,出啦是天已经快黑了。徐婉准备做黄包车回公馆,不过她不认得这边的路,只跟着胡润生往外走。
没走多久,路过一片公寓。胡润生突然停下来,“我就住在二楼,上去坐坐吗?”
徐婉摇头,她和胡润生曾经差点订婚,如今贸然被他带回去,免得让女主人不高兴,徐婉还是婉拒道:“谢谢你的好意,还是不了,我还要赶着回程公馆。”
胡润生也没有勉强她,“那我送你,你以后想来随时都能到这里来。”
徐婉笑着点了下头,胡润生却不像在客套,认真道:“我这是麻也巷十七号。”
这是一个有风的晚上,不过徐婉戴着围巾并不是太冷。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胡润生走着走着,突然问她:“小婉,你结婚了吗?”
徐婉愣了一下,才答:“还没有。”她确实没有嫁人,确切的说她两辈子都没有嫁过人。可她和那些纯真待嫁的姑娘能一样么?徐婉虽然不想刻意模糊,却也不愿意将她那些不堪的过往全讲出来,反正她这种从身到心都已经伤痕累累的人,早就已经没有奢望过嫁给他了,她的过去胡润生也没要完完全全知道。
徐婉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可能暂时不会考虑嫁人。”
然而胡润生全然没有将徐婉后面的那句话放在心上,笑了一下,又道:“真好,我也还没有成家。”
他没有成家?又是这样的语气说出来,徐婉又愣了一下神。
胡润生还和从前一样体贴,送着她上了黄包车才离开。临行前更是反复嘱托,“你以后遇着什么事直接来找我就好。”
徐婉回到程公馆是晚上八点。徐婉很谨慎,她到时冯太太已经走了,并没有遇上。此外,官邸里除了佣人清扫外,也没有人过问她。听佣人说,程参谋长很快就要回来了。
徐婉听佣人说,爱兰生病了,晚上的钢琴练习课和明天的钢琴课都取消。
怎么突然就病了?徐婉原本想去看看爱兰,佣人却说小姐已经睡下了。徐婉便先回了自己房间。
因为第二天徐婉八点钟醒来,方婷已经不在了。徐婉原本去三楼爱兰的卧室那看看,却有爱兰的佣人过来,吩咐她说:“何小姐,爱兰小姐已经康复了,她想见让你陪她练琴,现在就在琴房等你。”虽说程公馆有琴房,但爱兰一般就在自己卧室练琴,很是去琴房。徐婉觉得有些奇怪,又问那女佣,“方老师在吗?”
“在的。”
琴房离徐婉的卧室不远,就在一层楼,只要穿过一道走廊便好。她一心想着爱兰,没有发现程参谋长正好回来了,还请了贵客登门,正好到客厅里去。
琴房的门虚掩着,可窗帘是拉着的,里面光线很暗,只看到里面摆了几台黑漆漆的钢琴。徐婉一边迟疑地往里走,一边喊爱兰和方婷的名字,却始终没有人答应。
徐婉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在这时,门突然关上了。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已经有人从后紧紧搂了上来,手胡乱往她身上摸,口中还碎碎喊着:“心肝儿,你可想死小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