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煊蹲在一边儿喂奶奶喝粥,心想这可教不了,那小丫头是什么级别的天才,他们这帮凡夫俗子哪里教得上。
周裕庭闷着头喝水,不吭声。
项冰又拉长了调子说:“她好歹也是你的骨血,怎么说也要养在你身边呀。”
周裕庭站起来,又拿了瓶酒打开,还是不吭声。
见他不说话,项冰就坐在他旁边不走了。
过了好久,周裕庭一边倒酒,一边讷讷抬头看她一眼,立刻被她瞪了一眼,吓得手一抖,酒洒出来不少。
周裕庭咣当一声把就放在桌子上,没好气道:“你问周怡!这个家有我说话的份吗?”
他们正吵,周怡回来了,一边咬牙一边道:“那小贱人……”
她脾气爆,一回来全家都噤声了,只周煊抬头和她打了个招呼。
周煊一抬头,发现她全身都湿透了,吓了一跳,问道:“姐你怎么了?”
周怡只咬牙,不吭声,难得见她这种暴脾气竟然吃了瘪,家里人都不敢说话,毕竟她现在手握财政大权,周裕庭上辈传下来的那个公司因为生产效率低下,早就在破产边缘挣扎,没点接济连个老总的名头都不剩下了。
项冰阴阳怪气地说:“我说啊,把容小竹接到咱家来,毕竟是你爹的种,老养在外面成什么样子?”
周怡一边拿毛巾擦头发,一边说道:“什么我爹的种不种的,冰姨你说话好听点,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我问了容慢云和小竹,人家不是很看得上咱家。”
项冰刚要说话,周怡一身水扑腾坐在桌子边,捞了筷子开始吃饭,说道:“以前呢容姨她爹有绝症,缺钱的时候是欠我爹了点钱,他们之间也有点感情,但是吧人家好歹是高知,现在忙工作搞研究,看见我爹就嫌弃,接回来干啥他俩又没结婚。”
她说话直,一点不留情面,说完话爹妈两个人脸都青了。
项冰还想说话:“那也接回来,好歹我养——”
周怡一边啃鸡腿一边道:“你养啥,你高中都没上过,人家小竹十岁就跳级上高中了。”
项冰:“可是——”
周怡一拍桌子,鸡腿掉在碗里:“冰姨,时代不一样了,你还当封建社会养小妾呢!”说完,又拿了一根鸡腿啃:“我还有个研究项目想从容姨他们学校挖点高材生呢。”
项冰气得要死,被她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奈何她吵也吵不起来,只能坐在桌子边上干瞪着眼看周裕庭,周裕庭埋头喝酒,眉头都拧成一团。
周怡正说的起劲,周煊忽然来了一句:“姐,栗雪春来了。”
周怡正要说话,一听到这句话,忽然没了底气,一瞬间蔫了,鸡腿也不啃了,只小声问了一句:“她说什么?”
周煊说:“东西落在咱家了,想回来拿,但是又走了。”
周怡也吃不下去了,一身湿的厉害,狼狈地放下了鸡腿,耷拉着头往楼上走。
周煊赶紧把奶奶的粥碗放下,追上楼去,问道:“你们俩个到底怎么回事啊?”
周怡身上披着条毛巾,整个人瑟缩在那条厚毛巾里面,狼狈地回头看了周煊一眼,说道:“她……”
她打开门,颓坐在床上,整个人陷进床垫里去:“你也知道,我大学的时候开始创业,书也没怎么好好念……”
她捂住脸,深深叹了口气:“她一开始的时候在乐团做小提琴手,替补的。后来越拉越好,这不是跟着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