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煊头也不回地说道:“再不走,我就打人了,男人不能打女人。”容小竹在他身上急得往下跳:“谁说的?男人不能恃强凌弱打女人,但是女人恃弱凌强的时候可以打的!”
周煊回头去看她:“真的?”
容小竹在他肩膀上噼里啪啦一阵打:“真的!”
眼看周煊要往回走,容小竹沮丧地说道:“别回去了,被人指着骂完了再去找回场子,更丢人。”
两个人一脸丧气地回了家,周怡门一开就傻了,看着他们两个一个赛一个耷拉着头丧气,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连忙问道:“你们怎么了?”
容小竹拖拖拉拉进了门,抱着她的小书包,坐在玄关小声咕哝:“被狗咬了。”
周煊也沮丧地坐在她旁边,声若蚊讷:“当着赫檀面咬的。”
周怡恍然大悟:“左萱碰着你俩了?”
坐在地上的两个人一大一小一起点点头,很委屈的样子。
周怡跟左萱倒是没什么深仇大恨,她主要气赫檀,立刻问道:“那赫檀呢?”
周煊仔细想了想赫檀的反应,无奈道:“他……他这些年升了职以后,和以前不是很一样。”
“以前性格温柔,人又谦逊,现在……”
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从玄关站起来,怅然若失地转身走了。
周怡看看他的背影,又扭头看看容小竹,奇怪道:“变成什么样了?”
须知自打闹翻,她眼里的赫檀一直是一个样:欠揍。
容小竹简单地总结了一下:“变得一言难尽。”
过了一会儿,又补充:“爱情令人变傻。”
又过了一会儿,她说道:“再这样下去,过不了两年,姐姐你并购赫氏胜利在望。”
周怡:???
周怡:“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容小竹歪头一想,总结道:“就,眼红脸绿,一见着我哥,脑子就歇业了。”
周怡反应了半天,才道:“他真喜欢你哥啊?”
容小竹考虑了一下:“喜欢疯了吧。”
周怡又说道:“他既然喜欢为什么吊着周煊三年?”
容小竹一时语塞,半晌,才讷讷道:“就……喜欢疯了嘛。”
她们两个一个坐在地上,一个站在门口,一大一小,一起长长的叹了口气。
……呵,男人。
周煊回来得晚,本来以为怎么都赶不上晚饭了,谁知道家里竟然晚上九点半才开饭,一家人围在桌子旁边,独独少了项冰,都闷头吃饭,谁也不吭声。
周裕庭脸上带着一个巴掌印儿,低着头拿着筷子戳着米粒往嘴里送,吃了一会儿,实在是吃不下了,把筷子撂下了。
他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忽然道:“赫檀结婚的日子定了。”
周煊手里一个没端住碗,当场就给扣在桌子上了。
满满一碗饭,全扣在桌子上了,他把碗端起来,桌子上堆着弧形的一座大米山。
周裕庭又冒出来一句:“说是他一直不见踪影,就家里人先给他定下了。”
周煊耷拉着头,也不说话,只把桌子上的米粒一点点扫回碗里,嚼蜡似的机械地吃着。
周裕庭语气沉重,拖着沉重慢慢地说道:“本来你喜欢他那事儿,除了他自己心知肚明,他家没几个人知道,连我都一直被你们瞒着。他那个未婚妻倒是厉害,今天晚上当着全家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