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只有他们两人,薛铖透过眼前的镜子和苗青羽对视:“抱歉,等忙过这个官司,我休个假期陪你。”
态度算有几分诚恳,苗青羽收紧绕在男人脖子上的手臂,下巴贴近他的耳朵。
他喜欢和薛铖亲密的靠近,这份来之不易地亲密互动他十分珍惜。说话这会儿差点没贴在薛铖耳朵上说了。
他问:“那这周末还回家看爸妈吗?”
苗家两长辈惦念他们,无论如何都该回去看看。电梯抵达楼层,薛铖微微收起揽着苗青羽大腿的的手臂,头偏侧着一点。
“上午过去,下午也许要回来。”
“没关系,爸妈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薛铖目光几分柔和,自幼起他就是个家庭幸福缺失的人,苗家虽然势大,却从不和人摆谱。当年他和苗青羽相识不到一年决定结婚,亲朋好友惊讶于他的速度,更甚至于有人怀疑苗青羽会不会不靠谱。
毕竟这些家庭出来的孩子,大部□□上多多少少都有点被惯出毛病,苗青羽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结婚对年轻人而言,是件长久的事,它意味着要为彼此为家庭背负一生的责任,很显然那会儿的苗青羽还没具备足够的阅历与成熟。
薛铖说:“你可以多留几天陪爸妈。”
苗青羽笑着打趣:“他们都不乐意看到我,想见的人只有你。”
薛铖不认同:“你很好。”
‘你很好’马上让苗青羽欣喜到忘了形,一句我那么好你爱我吗就要脱口而出,他无声叹气,既抱有期待,更害怕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而失落。
你爱我吗,这个俗套又被情侣间频繁提及的问题,苗青羽早在结婚那年问过。
薛铖当时的反应刻在他脑海里记得清清楚楚,具体细致到对方眼神的波动,薛铖的反应就是没反应。
沉默等同于认可,而有的时候沉默同样是在无声婉拒。苗青羽至今都没弄明白薛铖的意思,便没有再问的勇气。
对他来说现在就是要抓住一切拥有的,他不希望肖拂的再度回归改变他们的相处方式。
苗青羽做梦了,梦里涌进很多乱七八的东西,天不亮,薛铖看着呓语不停的爱人,眉头浮现出一道痕。
苗青羽叫着肖拂的名字。
他起身走进浴室,望进镜子里的自己,漆黑的眼瞳闪烁,闭上再睁开,剩下一片清明。
苗青羽没睡安稳,丘比特和他乖乖窝在柔软的沙发里,体贴地没闹腾他。
他揉弄微红的鼻子,眼睛笑弯弯:“今天那么体贴爸爸啦。”
薛铖端着煎好的荷包蛋上桌,特意看向他,问:“感冒了?”
“有点儿。”苗青羽陆续打了几个喷嚏,他有鼻炎,偶尔挑着时候犯。擦干净鼻子,眼角湿润,嗓音嗡嗡闷闷的,精气神没了大半。
薛铖探出掌心落在他柔软的发顶:“我给你找药。”
“别。”一听吃药,苗青羽急忙抬头,泛红湿润的眼睛努力睁大,“让它自己恢复,不吃药……”
薛铖眼神一丝波动:“这么大的人还怕吃药。”
苗青羽没吱声,闷声说:“吃完送我去广告拍摄现场吧。”
至于为什么不想吃药,他总不能告诉薛铖。
拍摄场地提早有人安排搭建,工作人员穿梭而过各自忙着手里的活儿。休息棚里,修尼老妈子一样碎碎念,抱怨他不爱惜身体。
他用纸巾捂着鼻子,忽然问:“鼻子好像很红,影响上镜怎么办?”
修尼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