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清开的学生?”大叔惊讶,态度更亲切了,脸上甚至带上了怀念的神色,不仅仅是对学生证上的校徽,还有照片上那张青春洋溢的脸庞,似乎让他想起了曾经的青葱岁月,他如兄长一般和善地笑道:“清开是我的母校,我是清开零五年的毕业生,这样算起来,大叔我还是你的老学长了。”
提起清开,陈水也笑了,与大叔的关系顿时拉近了不少。
人与人就是这么神奇,一旦发现彼此存在一些熟悉的联系后,瞬间就能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时候,旁边一直默不作声围观着他们的少年走上前来,插话道:“两位哥哥,你们保护我,我给你们算一卦行不?”他看着陈水,幽黑的眼珠子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有点像嗷嗷待哺的雀鸟。
大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陈水,疑惑道:“他不是你弟弟吗?他一直跟着你,我还以为你们俩是一对兄弟。”
陈水摇头否认:“不认识。”
瘦弱的黑袍少年自称叫宛淮,是海珠市附属中学的一名普通高中生,在没有身份证学生证的情况下,他们也不知道这名字是真是假,但现阶段情况特殊,陈水也只能勉强接受了这个名字。
这少年显然对自己的武力很有自知之明,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他可以事前为他们占卜,提前趋利避害来赢得组队生存的条件,只要保护他足够活蹦乱跳就好了,可惜这笔买卖在场的两个人都不打算买账就是了。
等不到回答,宛淮不管不顾的直接开算,盘腿坐在地下,在面前摆开一堆牌。牌是紫色花纹底,还挺好看。
有你这样出门做生意的么,还搞强买强卖,陈水满头黑线。
大叔惊奇地喊了一声,“这不是塔罗牌吗?我女儿和她同学也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是的,经过更深入的了解,陈水知道,这个名叫张哲的大叔年龄三十五岁,与前妻离异后独自抚养一个年仅八岁的女儿。
而女儿早在病毒爆发的前几日,就失踪在人群里,目前下落不明。那一天,大雾弥漫,黑压压如同压在人心口的巨石。
这年头,西方的星座塔罗等占星学传入华国,比本土的属相五行说还风靡,起码年轻的女孩们就有不少相信并热衷于塔罗测算的。
宛淮头也不抬地道:“不是塔罗牌,是我自制的占卜牌,外头如有仿制,绝属侵权,我可以告的!”他的手慢条斯理在牌堆里洗洗捡捡,随意得就跟亲朋好友在家里斗地主似的,再把这些牌一一罗列于前。
陈水也不知道这些牌是根据什么原理摆放和测算的,对方也没让他们从中抽或者询问他们什么数字和信息,花了两分钟左右,就从中挑出两张牌。
大叔张哲稀罕地摸了摸牌,他的牌面上是一个长着白色胡须、戴着黑色斗篷的提灯老者,老者枯瘦的手指向前方,仿佛在指点一条明路,老者的唇蠕动着仿佛在说着什么建议,卡牌正面则写着一行小字【苟活,尚有一丝生机】
张哲:???不是吧,这牌面寓意不是很好啊,他顿时感觉前路充满荆棘,险象环生、惊险万分的感觉。
而陈水手中也有一张跟对方相似的卡片,卡片是铜质镶边的,很有分量,入手的触感冰凉,就像在抚摸上等的瓷器。陈水仔细摩挲着,发现卡片的背后是一个穿着暴露的红发女郎,女郎头上戴着一个精美的花环,但身上的白袍却松松垮垮地露出一截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