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他们还从对方身上搜出了许多用途污秽诡异的犯案工具,还有已经开封却没来得及使用的喷雾型迷药,陈水心里一惊,因为这种药效很强烈。电视剧里常常会出现一些镜头,一个男人拍了拍落单女性的肩膀,在对方回头之际按动喷头,女性能在短短半分钟之内陷入昏迷,根本来不及发出求救就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这不是危言耸听。
陈水沉默了一下,不明白这个男人明明有机会下手的,最后为什么迟疑了。但他还是把这祸害人的东西给销毁了。
张哲喘着气,去把办公室的灯打开。
灯一开,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抽了口气,因为男人的外貌远比陈水口中形容的还要鬼魅怪诞,有着一双凶狠的斜吊眼,合不拢的兔瓣嘴下是一排残缺不弃的黄白牙口。最可怖的是那从额头到脖颈都遍布的肉瘤,如同石榴籽密密麻麻挤压在一起,几乎占据了男人脸部的半壁江山。
而男人的体型也如陈水所猜测的那般,下半身瘦小畸形,宛若孩童,根本不像一个成年男子。
见了那张脸,宛淮彻底没了睡意,他脸上没有什么惊吓的表情,脚步却很诚实地跑到陈水身后,只露出半张小脸,偷偷地往外看。
而张哲也有些不敢直视的避开眼神,他根本无法想象,正常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相貌,简直像是被诅咒了般,脸上集中了所有丑陋的元素。
他们成年人都被吓得不行,如果换做任何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在街上看到,恐怕会被当场吓哭,严重的还可能留下心里阴影。
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男人脸庞阴郁,眼中泛着极端的仇恨,他毫不介意眼前的人惧怕他的长相,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自卑和受伤,反而燃烧着受制于人的怒火。
而男人太阳穴附近却有一个微小的针孔,里面渗出斑斑血迹。
发现自己准头竟然挺好,陈水也深深地吸了口气,几乎只差一点,可能就一击毙命了。
他收起自己的针筒,搬来一个椅子,像审讯犯人一样拿手机灯照着男人,酷酷地道:“说吧你是谁?叫什么名字?门外边是不是有你的同伙,你们有几人?”
男人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冷笑,还没等到对方回答,陈水就敏锐地察觉男人身上衣物有响动,于是他根本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走上前去,在那地方摸索了两下,很快便摸出一个附着在衣服上的微型黑色装置。
那东西只比米粒大上一点,也不知道是对讲机还是窃听器的什么玩意儿,为了防止信息进一步泄露,陈水眼疾手快地掐了。
完事之前陈水还听到对面有人说了一句,“‘瘤子’被人发现了,妈的真是个废物,八成又色迷心窍了。”
陈水重新坐下,他不确定己方人数是否已经泄露,仔细回想了一番,刚刚除了他的另外三人,基本都有发过言。如果那真的是类似于窃听器的东西,那他们的信息可能已经暴露了。
对面如果有精英分子的话,很快就能发现,办公室里的这支小队,人员构成极其简单,一个普普通通的论坛管理员,一个未成年高中生,一个手无寸铁的大学生,一个看上去稍微有点威胁力的中俄混血儿,这样勉强凑够一桌麻将的阵容,在那种多人强队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这淘汰比赛不但得找出那监管组派下来的“同伴”,还要防备不怀好意的玩家,谁也不能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底牌。毕竟,只有淘汰剩下40名,游戏才能提前结束。如果你的底牌过于干净,再加上金钱的诱惑,利欲熏心下的人能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陈水根本不敢想象。
他们的队友落到陈水手里,他们肯定能猜得到后果,这也代表陈水他们可能要跟另一个队伍结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