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如兰、明兰三位姑娘到了之后,给老夫人、大娘子行了礼。
盛老夫人说道:“你们三个,给卫夫人行礼吧。”
“卫夫人懿安。”
三人问安,却各有不同。明兰看见未见过的亲人,自是喜不自胜,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如兰在进了寿安堂后就看见了她阿娘给她的眼神,也不敢怠慢;唯有墨兰,行礼姿态不甚标准,着实漫不经心。
“明儿!”卫夫人一见三个姑娘,便知道最后的那个就是明兰,因为那孩子和姐姐长得实在太像了,手紧紧抓住明兰的手,说道,“明儿,我是你舅妈,这是你表弟卫明。”
说完,推着卫明走了几步。
卫明年仅五岁,却被教得很好,又长得玉雪可爱。他小小年纪,故作老成,拱了拱小爪子,说道:“表姐妆安。”明兰见了,心中只有怜爱,再无其他。
“老夫人莫见怪,我见了明儿,就犹如见到了姐姐,心中激动,却是我失礼了。”卫夫人说道。
“夫人见了明丫头,心中欢喜,是人之常情,老身懂的。”盛老夫人也为明兰多了亲人而开心。日后,便是她不在了,有一个吏部尚书的舅舅,也能护住明丫头。
“三位姑娘看着皆是才貌出众,老夫人和王大娘子教养得好,倒让我看着眼热。”卫夫人赞叹道,“庆儿,把我给三位姑娘的见面礼拿上来。”
一面容清秀的女子缓缓从卫夫人身后走出来,将手中的锦盒依次分给了三个姑娘。
“谢卫夫人。”
“谢谢舅妈。”
三个姑娘打开了锦盒,墨兰一看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白玉,质地还算细腻滋润,可有少量少量石花,不算上等的货色。本以为拿的都是一样的玉,墨兰心中对所谓的明兰舅妈越发不屑。
“真好看!”如兰看着手中的墨玉,便知明兰舅母对自己的看重,果然嫡出的便被人高看一眼,心中对卫夫人的印象越发好了。
只墨兰快要气得炸了肺管了,在盛家,她虽是庶出,但小娘得父亲宠爱,大娘子看在父亲的份上也不能对她做什么。她自认为自己的才情容貌是盛家姑娘的第一人,哪想到这次的见面礼却输给了两个妹妹,她自然不开心。看看如兰的墨玉,漆黑如墨,色重质腻,纹理细致,光洁典雅,再看看明兰的红翡,质地细腻,色泽明丽,她实在是不甘心。
“我的名字中带墨,五妹妹这块墨玉与我着实相配。”墨兰故作谦虚地说道。
“四姐姐,莫不是所有的好东西都和你相配不成?”如兰气不过墨兰又想抢她的东西,她外家曾经送来不少好东西,墨兰这个庶女哄着父亲要了许多,现今卫夫人给的见面礼又想厚颜无耻地抢了。
“五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平日里你常说什么嫡庶,来伤我的心,现在我不过说这块墨玉与我相配,你又说了这么一大通。”墨兰拿着帕子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故作弱小的样子。
“四姑娘,我倒觉得这件事是你的不对,”卫夫人看墨兰又要哭天抢地的样子,急忙说道,“我一见五姑娘就知道是个爽直的姑娘,四姑娘说这话,五姑娘给了,失礼于我,五姑娘若不给,想着家中姐妹不和,心中更是愧疚,这些都是四姑娘想要的局面吗?”
“墨儿,墨儿不敢,呜呜。”墨兰只能用哭声来盖住自己的不堪。
“老夫人,大娘子,这本不该是我说的话。可是为了我的明儿还有盛家的名声,我也不得不说了。”
“家中有外客时,女儿家应当贞静娴雅,像四姑娘这样哭哭啼啼的,连累了自己的名声不说,还累了家族的名声。一荣俱荣,一损俱